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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初步决定八月十八要御驾亲征,所以这几日为了出征做准备是真的很忙,刚刚有了空闲,太子就带着这么个大着肚子的女子找了自己要求伸冤,等到听了是两个儿子之间的事情,而且他的宝贝太子还说是大阿哥想要陷害自己,康熙是真的有点愤怒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大阿哥以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对太子的恭敬就都是假的,他的兄友弟恭难道其实都是用来骗自己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有点太可怕了!
他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哭哭啼啼的妍云,又看了看一直将脊背挺的笔直的妍容,到底该说科尔坤的家教好还是不好?
科尔坤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门人了,拔了牙的老虎掀不起什么风浪,即便是他真的喜欢这个庶女,牵扯到了这件事里,管她是不是受害人,她都已经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短暂的沉默,让妍容的脊背都已经湿透了,康熙接下来会说什么话,将清楚的表明他的立场,或是偏向太子,已经几乎相信了这件事情,打算要定大阿哥的罪,又或是打算在查一查,保持基本上的中立,给两个儿子一个公平,至于偏向大阿哥这一条,她想都没敢想。
康熙轻敲了敲炕上的黄花梨木小几子:“伊尔根觉罗.妍云,你把刚才跟朕说的这件事情在跟大福晋说一遍。”
因为这一句话,妍容的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现如今的康熙已经不是起初的完全偏向太子溺爱太子的康熙了,他大约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太子太过宠爱给他带来的种种危害了,又或者孩子大了就已经没有了胡作非为的权利了,而康熙对依旧不知节制的太子在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有了意见了。
只要康熙没有无安全偏向太子,那么事情将会好解决很多。
妍云本来就怀有身孕,地上跪的时间一长,在加上又要应付这么费脑力又费心神的事情,脸色已经渐渐苍白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肚子也坠涨的疼,康熙猛的一出声,她甚至被吓的打了个突。
她虽然耗费的很多心神,但她心念依旧是坚定的,太子说了,这件事只要做好了他一定会让她做了他的格格,等他登基了还要给自己封妃!
她将自己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几乎都尝到了血的咸腥味,但来自舌头上的刺痛却让她勉力提起精神,将与太子已经推敲商量了不知多少遍的事情的经过结果又说了一遍。
妍容几乎屏息凝神的将她说的话听了一遍,她不能否认,妍云的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她说大阿哥跟妍容之所以要陷害太子时因为嫉妒太子得康熙的宠爱,一直想将太子拉下马,她说妍容有孕时曾多次让刘嬷嬷道过伊尔根觉罗府上,并让自己在她下一次来的时候在与她不期然的相遇一次,妍云照做之后刘嬷嬷再次碰到妍云时将一张揉成团的纸张交给了妍云,那纸条上就写着让妍云帮着大阿哥陷害太子事情,并且威胁妍云若不照办,就会将妍云的生母给发卖了,又说妍容现在是皇子福晋,想要陷害一个小小的姨娘定是不再话下的。
后在洗三宴上妍容又暗示她应该出去转转,并强硬的让魏紫跟着她一起出去,最后魏紫将她故意的带到了花园的水榭前,阴狠的叮嘱她一定要将事情办到,不然一定不会让她姨娘有好下场,最后就遇到了喝多了酒也被大阿哥府里的下人带着出来的太子,那下人跟魏紫一样也借故离去,给她跟太子留下空间,太子本来喝得就多,在自己的刻意撩拨之后,就跟太子成了好事,之后太子发现自己跟一个女子出了事,妍云又没有要求负责,便几乎羞愧的落荒而逃,而她则继续留了下来等待魏紫。
直到现在她良心难安,不愿在受妍容胁迫,找到了太子坦诚了这件事情。
妍云一说完,太子就轻蔑的抬头看向了妍容,他到要看看这个真人不露相的大福晋要怎么反驳。
妍容轻哼了一声:“皇阿玛请容儿媳在说几句。”
康熙有些疲惫的点了点,不论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出来的,结果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妍容见康熙点头应允,带着鄙夷可怜和嘲讽的眼神看向了妍云:“那我就要问你几个问题了,1,当时即拿了我给的威胁你的信件,这么好的证据在手,为什么不向一向疼爱你的阿玛求助?2,你说我让刘嬷嬷给了你信件有谁看到了,谁能证明刘嬷嬷给了即信件?3,你说魏紫威胁你了,谁又能证明魏紫威胁了你?第四个是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为什么没有在事情一发生的时候就向皇上揭发太子,而要等到不知不觉中的你反过来揭发我?你说的事情的最关键的地步都是无法证实真假的,这样的话谁都能说出来,根本什么都不能证明!”
妍容咄咄逼人的眼神和问题,让精力越来越差的妍云几乎有些招架不住,越来越疼的肚子让她的手都颤抖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只能伏在地上装作十分难过的样子,不断的抽泣:“姐姐给的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姐姐的字体,就算我告诉阿玛阿玛也不会相信的,姐姐一向在阿玛的心目中善良又贤德,如果我告诉了阿玛阿玛只会以为是我在陷害你!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说,姐姐应当心知肚明,姐姐一直逼迫着要见我,我只推说自己的身体不适,要求姐姐延后几天,再个妹妹又一直待在府里,姐姐到了这一步了也只能将就几分妹妹,只是没想到一切都出了姐姐的意料!
至于姐姐说的证人,妹妹也只能说姐姐是个高人,没有一个人能证实这件事情的真假!”
她边说着甚至哆哆嗦嗦的掏出了所谓的妍容写给她的威胁信:“这上面的字体一看就是左手写出来的,根本就没法分辨出是不是姐姐写的,我又如何,我又能如何!”
神情语气都恨到位,解释的很不错,无懈可击!
妍容紧咬着牙关向康熙行了一礼:“事情到这儿媳也都清楚了,儿媳只想说儿媳跟大阿哥俯仰无愧于天地,这件事情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洗三宴上是妹妹自己要求要到花园里看看,儿媳怕妹妹被人冲撞了,就让大丫头魏紫跟着,没想到期间妹妹挂破了裙子,让魏紫去给她找条裙子,魏紫不愿意,是妹妹硬呵斥着让魏紫回去取得,等着魏紫取了裙子回去的时候,也根本没有见过什么太子殿下,更不知道还有妹妹说的这么一档子事情,所谓的威胁和恐吓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儿媳不知妹妹为什么一定要诬陷儿媳,这样做到底对妹妹有什么好处,但儿媳知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的人迟早会要遭报应的!
我敢对天起誓,不知道妹妹敢吗?!”
在妍容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妍云猛的护住了自己越来越坠涨的肚子,骇的脸色一片苍白。
妍容轻蔑的笑了笑:“妹妹不敢?可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
太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大福晋不要胡搅蛮缠,就事论事而已,不要跟神怪放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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