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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包裹住左手,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笼遍全身,桃夭愣怔了一下,“你这是?”
“我用我的气息将你伪装一下,毕竟都是些死物,应该辨别不出来。”
桃夭抬了抬脚。
果然,健步如飞。
真的是因为我身上的气息···
这帮垃圾,活该死在这里!
桃夭眼一眯,不善的气息不要钱的往外冒,一路上摧枯拉朽,遇见白骨就东一道气劲,右一束灵光,所到之处,骨灰飞扬。
越过一道山峰,两道天堑映入眼帘。
巨大的山峰仿佛是被人拦腰斩断,留下深深的沟壑,凝聚不散的剑意如实质凛冽,不需靠近,就能感受到事发时的毁天灭地。
澧从云停下了脚步。
就在这里,涌入脑海的呼声倏然尖锐,澧从云眉心一皱,猛地转头看向了桃夭。
目光冷凝无机,冷冷的打量着。
巨大的危机感从后尾椎直冲天灵盖,桃夭的身体比意识更快,飞速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没用,没有了澧从云的气息笼罩,在这个连空气都拒绝她的鬼地方,她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就被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深深拍在了地上。
一只脚踩在纤弱的后背上,咔嚓一声,先踩断了她的脊椎。
卧槽你大爷!
桃夭痛的眼前一黑,紧接着下半身失去了知觉。
艰难的抬起头,只能看见澧从云纤尘不染的衣摆。
“万年过去,你竟弱小如厮。”
冰冷的语调从头顶传来,熟悉又陌生。
背上的手指轻佻的在肩背出跳跃,每跳一次,留下一处深深的血窟窿,浓稠甜腻的鲜血顺着伤口淙淙而下,流到身下的黄沙之中,脑中似有万军齐哀,又似有千军快意。
阴阳两极,恍惚中,她被割裂成了两个极端。
淙淙而下的鲜血仿佛牵引着她的神识,渗入黄沙,直钻地下。
阴湿,怨念,越往下越心惊,这巍峨的高山竟是层层白骨堆叠,掩盖在上层的浅薄风沙下。
鲜血沾湿白骨,这些被封万年的白骨发出浅浅一层黑光,似是格外的真诚,将鲜血包裹着送向下层。
万丈白骨堆叠的高山,鲜血滚落下去,外围包裹的黑光浓郁到极致,像是最深沉的夜,滴答一声,掉落在最底下的深处。
“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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