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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就是漫天的晚霞,映得江南的河流波光潋滟,家家房上都飘着炊烟,街巷里此起彼伏地响着妈妈叫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那就是她关于家的最初印象。
然而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却是这样一个人。
像是扎入背后的一根刺,让她疼着,却又无法拔出。
吃完之后,她到厨房洗碗。
洗到一半的时候,傅宁砚拿着苹果走进来,一手将她的腰环住,贴着她的耳朵半开玩笑地叫了一声“老婆”
。
苏嘉言拿在手里的一把筷子顿时落入水槽,心里一阵遏制不住的反胃。
傅宁砚却似毫无觉察,松开她就着水流将手里的苹果洗净,又重回客厅。
她呆立半晌,才又重新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冲洗着。
洗完出去,傅宁砚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嘉言没看他,一边放下头发一边往卧室走去,“我去睡午觉。”
刚一说完傅宁砚就倏地站起身,也朝着卧室走去。
从客厅到卧室有一段很短的走廊,傅宁砚183公分的身高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赫然变得极有压迫感。
苏嘉言手紧紧扣着门框,眉头蹙起,一脸戒备地看着傅宁砚,“你干什么?”
傅宁砚未曾想到苏嘉言反应如此剧烈,一时也有些惊讶,然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在苏嘉言越显恐惧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不要在这里!”
苏嘉言惊叫着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倒在床上,双手被缚在身侧,强硬的吻紧接着落了下来。
在自己平日生活的场景里,这种事情显得尤为羞耻。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挣扎,虽然对方在体力身形方面有压倒性的优势。
情急之下,她重重咬住傅宁砚的嘴唇。
傅宁砚动作顷刻停下,然而并没有立即松开。
苏嘉言舌尖尝到了血的味道,她心里一时沉冷绝望,低声恳求:“不要在这里。”
傅宁砚退开几许,目光冷冷如同淬过冰雪,他静静注视苏嘉言片刻,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嘉言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傅宁砚竟会放过她。
神经松懈下来之后,疲累如潮水一般袭来。
不到半个月就如此度日如年,她要如何捱到傅宁砚对她失去兴趣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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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六苏嘉言唱《青冢记·出塞》,穿大红的披风,一句“昭君跨玉鞍,上马啼红血”
极为凄凉悲壮。
唱完谢幕,便看到第二排有一人捧着百合走上前来,笑意温和,却是杜岩歌。
她接过花束微笑道谢,杜岩歌笑言:“门口花店老板告诉我,兰亭剧院的大花旦最爱百合,看来此言非虚。”
说完便微一鞠躬转身走回座位。
苏嘉言捧着百合回到后台,便听见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响起来。
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否有幸请苏老师吃宵夜?”
落款是杜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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