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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三少不需要醒酒汤了,”
她声调平淡,脸上也没有分毫感情,平静地跨过一地狼藉,朝着屋里走去,“我过来找本书,你们继续。”
说着,便看也没看二人一眼,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拂开一堆的瓶瓶罐罐,从最底下抽出了一本书。
拿到她需要的东西之后,她又面无表情地走回门口。
傅宁砚一把推开他身前的赵姗姗,飞快上前抓住苏嘉言的手臂。
苏嘉言目光落在傅宁砚的手上,又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往上,最终落在傅宁砚脸上,“我打扰你们了?”
她目光净澈宛如浸在清泉之下的琉璃,声音平淡,甚至带着几分可笑的无辜。
就在这一刻,傅宁砚突然想狠狠地掐断她的脖子。
她居然,她居然这么平静。
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念头在脑海中百转千回,却最终化作唇边一抹不羁的笑意,傅宁砚语调无比轻佻,“当然没有,想加入我们吗,宝贝?”
如他所料,苏嘉言的表情一瞬间僵滞下来,眼中也泛起一层愤怒,“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语调微讽,“哦不了,我怕得病。”
说完,便甩开傅宁砚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下走去。
傅宁砚笑容一时凝滞下来,咚咚咚下楼的脚步声好像一阵闷锤砸在他心里。
赵姗姗偎上前来,“三少……”
“滚。”
傅宁砚冷冷吐词。
——
走出去很远之后,苏嘉言才发现自己没有撑伞。
雨很快淋湿了发丝,眉睫上也沾着雨滴。
她轻轻“嘶”
了一声,这才发觉脚背疼得难受。
她将脚从湿漉漉的拖鞋里抽出来,蹲下|身去,才发现脚背上红肿了一大片。
刚刚熬好的汤,大半碗都泼在了脚上,虽有拖鞋阻隔,烫得也不轻了。
这里很偏僻,没有看到半辆出租车的影子。
她拖着伤脚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之间心里涌起了一阵剧烈的委屈,她抬手将一直拿着书使劲地扔了出去,“啪”
地一声,书落在积水之中。
雨依然不断落下,下山的路弯弯折折看不到尽头,四周是宁静的树林,而她穿着湿重的拖鞋,头发凌乱而面目阴沉,便如狼狈的妒妇一般。
过了片刻,身后突然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
苏嘉言忍不住回头,一辆奥迪A4朝她驶过来,稳稳停在她身侧,车窗摇下来,杜岩歌探出头来,“苏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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