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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宁砚就立在进门的地方,静静看着她,开口说:“我们谈谈。”
苏嘉言仍旧擦着桌子,然而对方的目光便似钉在她身上一般,不依不饶。
半分钟后,她终是停下手里的动作,冷冷淡淡地说:“谈吧。”
傅宁砚迈开脚步朝沙发走去,地上积着一层灰尘,一走一个鞋印。
他也不管沙发上落了灰,径直坐下,抬眼看着苏嘉言:“你把东西寄回去什么意思?”
倒是直接兴师问罪的架势。
苏嘉言神情冷淡,“三少心里清楚,何必来问我。”
傅宁砚看着她,目光仍是深沉,好似带着怒气,又好似没有,“我不同意。”
苏嘉言极轻地笑了一声,“正牌都回来了,留着赝品有什么意思。
你不在乎,难道谢小姐还不在乎?”
傅宁砚站起身,朝着苏嘉言走去。
苏嘉言便觉他周身沉冷的气息罩了过来,仍是攥紧了手指,面上却没有半分松动。
傅宁砚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呼吸几乎从她睫毛上拂过,“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像是吃醋。”
苏嘉言一笑,语带讽刺,“三少也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你何必急吼吼撇清,倒像心里有鬼。”
“我能有什么鬼,”
苏嘉言仰着头,没有半分露怯,“我也不打算给自己立牌坊,但是活了二十四年,好歹还剩了几分自尊心。
既然正主回来了,我也不凑到跟前去恶心你也恶心我自己了。”
多日未见,她看着也清减了几分。
此刻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上衣,长发梳成马尾,沾了些征尘,眉眼间凝着极浅的倦意,反而越发有几分隽永回味无穷的意味。
傅宁砚就这样看了片刻,才说,“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说法。”
苏嘉言霎时现出几分警觉的神色,然而只看着他,却不开口。
傅宁砚也不往下细说,笑了笑,抬手将她几缕垂下来的额发理到耳后,仍是这样虚虚实实的语调,却微妙多了几分温柔:“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我们好好谈。”
谈,还能谈什么。
苏嘉言闭了闭眼,觉得极倦,“三少,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好歹我也陪了你一段时间,只当是成全我。”
傅宁砚看着的宛如净瓷的脸颊和柔和的五官,声音平静,依然说:“等我忙完,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说罢,脸凑近几分。
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苏嘉言下意识要躲,对方却只在她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罢了就立即退回去,一手j□j裤袋里,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来去如风,苏嘉言不禁几分怔忡。
在原地立了半晌,直到傅宁砚身上的气息和落在脸上的触感消退得一干二净,方才拿起抹布继续打扫。
赶路赶得很急,苏嘉言觉得累,见过傅宁砚之后更觉得累,但是一屋子狼藉又实在看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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