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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翊,”
曼施坦因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顾翊茫然摇头,“我只记得我突然被黑暗笼罩,然后…然后做了一个梦。”
古德里安突然弹起来,“你让其他考生同时脱离灵视!
随后你就开始答题。
答完题突然开始...”
他滑稽地踮起脚尖转了个圈,“开始跳芭蕾!
边跳边狂笑,还砸东西!”
顾翊的瞳孔倏然收缩,他低头看向自己鞋子。
执行部专员们的枪口随着这个动作同时抬高两寸,金属摩擦声在房间里激起细碎回音。
“等一下教授,”
顾翊扶额,“跳芭蕾?”
“是啊!
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学过芭蕾。”
“我从来没学过芭蕾,我甚至从来没有跳过舞。”
曼施坦因听到这话皱起眉头,抬手示意把枪放下,“富山雅史教授你可以进来了,进行下初步诊断。”
推门而入的脚步声轻得像猫。
富山雅史提着黑色医疗箱穿过枪阵,箱体表面蚀刻的校徽在警报灯下忽明忽暗。
这位心理部负责人将箱子平放在课桌上。
“顾翊同学,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富山雅史温和开口。”
顾翊摇头,“没有,我哪里都很好。”
“可能会有点刺眼。”
富山雅史说着按下银色手电筒,顾翊条件反射地闭眼,睫毛在强光中投下栅栏状的阴影。
“从目前来看,他现在是稳定了。”
富山雅史的话执行部专员们肌肉微松,“但我们需要你去医院做一次彻底的体检,可以吗?”
“好的。”
少年撑着课桌站了起来。
——
屏幕里男孩正哼着歌答题。
铅笔在空白试卷上划过蛇形轨迹。
答完题后他忽然甩开铅笔,足尖点地时带着顽童恶作剧般的欢快——课桌椅成为他芭蕾舞步的临时搭档,每当遇到挡道的障碍,他便单手拎起桌沿甩向墙角,碎裂声成了踢踏舞的即兴伴奏。
跳累时他翻身坐上窗台,晃着腿凝视着被黑色幕墙封锁的彩绘玻璃。
不出片刻又跃回地面继续旋转,如同一只被永动发条驱使的锡兵。
副校长猛灌一口威士忌,琥珀色酒液顺着胡须滴落,“跳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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