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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修学旅行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了,这两天大家是不是都度过了愉快的时间啊?”
随行老师活动安排的虽然密集,但确实还都不错,学生们也都很满意,笑着附和:“嗯,很愉快!”
“泳池派对最棒”
“露营才最好!”
学生们对这次修学旅行安排的满意,老师也很愉快,声音温柔:“很庆幸大家都度过了愉快的时间,我们德亚高的孩子都是绅士淑女,诚实善良的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谎话,那么今天修学旅行的最后一天,老师就为大家创造这样一个机会,剩余的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可以随意的说谎,规则就是被骗了的人不可以发火,可以一整天都说谎话,也可以谎话和真话掺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这样的玩法确实有趣,老师说完之后,底下的学生们都议论纷纷,很兴奋的样子。
老师笑着:“好,大家现在都了解规则了吧,那就解散吧,祝大家修学旅行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天都能度过愉快的时间,即使被欺骗了也不要发火啊,因为今天是谎言日,你身边的人说的到底是谎话还是真话,就交给你们自己去判断了。”
解散后,徐善回了卧室补眠,对这个谎言日的活动没有任何兴趣,因为她每一天都在说谎,很少有说真话的时候,如果把谎言日的规则换成一整天只能说真话,她可能还感兴趣一些。
中午醒了之后,因为是在意大利旅行的最后一天了,出于礼仪她要给徐父和徐母带一些伴手礼回去,但他们不在,徐善真的懒得花费一点心思在他们身上,没出去逛街挑选,而是直接选择了外送,用电话随意的订购了两份礼物直接送到庄园里来,敷衍至极。
等到了外送送过来的伴手礼之后,徐善换了身衣服去了自助餐厅吃午餐,咖啡,甜品,披萨,手工冰淇淋,葡萄酒,火腿一应俱全。
徐善拿了一份沙拉,一小块提拉米苏,一杯柠檬水端着托盘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垂头拿着叉子挖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正吃着,眼前却突然覆盖下来一道阴影,她抬头看去是李元抽出椅子坐到了她对面,拧眉盯着徐善。
他不开口说话,徐善神情也淡淡的,垂头继续吃自己的蛋糕,良久,李元才开口打破了沉默:“徐善,你昨天为什么要亲我?”
徐善垂着头,拿叉子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入口即化,根本没抬眼看李元,漫不经心的:“因为喜欢。”
李元并没有因为她这一句喜欢眉头就舒展开,反倒拧的更紧了,脸色也越发阴沉,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早上他虽然没下去集合,但今天是谎言日这个消息早都已经在来修学旅行的德亚高的学生们之间传开了,大家都很兴奋,已经开始骗来骗去了。
很明显,徐善说的也是谎话,翻译过来就是不喜欢他。
李元死死盯着徐善,她垂着头,薄薄的空气刘海微微遮住眉眼,看不清她眼里神色,他缓缓开口,语气别扭:“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
徐善随意的嗯了一声,人李元被她这种漫不经心无视他的态度,气得怒火攻心,隐忍着怒气,良久,又开口问:“昨晚你看见什么了?”
李元并不怕徐善发现,因为他的生长背景,接触到的概念告诉他这没什么,他也不觉得徐善看见了会对他们订婚的事情产生什么影响。
徐善动作一顿,终于抬眼看向李元,声音浅浅:“什么都没看到。”
李元盯着她,眉眼阴沉,又是谎话……
徐善微笑了一下,拿起一旁的方巾在唇上轻轻按压,擦拭了两下,起身:“我吃饱了,你请便吧。”
李元看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她就连谎话也不愿同他多说几句。
结束在意大利的修学旅行之后,一行人又乘坐包机返回韩国国内,来时选择乘坐经济舱的学生回去时可以选择乘坐公务舱或者头等舱,交换着来这样更公平一些,徐善去了头等舱坐,头等舱的座位即使是并排的中间也隔得很远,即使李元依旧坐在了她旁边的座位,但是比来的路上要消停了不少,徐善安安稳稳的在飞机上好好休息了十多个小时,抵达仁川机场的时柳司机来接她回了家。
韩国这边是白天,徐善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徐父不在家在公司,只有徐母在,她整理好行李才下楼将伴手礼交给徐母,是意大利高端餐具品牌的一套骨瓷盘。
徐母温柔地笑着接过,伴手礼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反倒是更好奇李元和徐善在修学旅行过程中感情有没有升温,笑着询问:“怎么样?和元少爷相处的还好吗?有没有变得亲近一些?”
徐善温顺地笑着:“当然了母亲,毕竟是三天两夜的旅行,有很多相处的机会。”
闻言,徐母眉眼间的笑意更加遮掩不住了,那股愉悦浓的快要化不开,轻拍着她的手,不断重复着:“那就好,那就好。”
徐父下班回来的时候,姜父竟然也跟着来了,自从徐善和李元快要订婚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姜父便不敢再和徐父对着干了,这其中自然也有理事长嘱咐他收敛些的缘故,他开始处处讨好徐父,其实就算理事长不嘱咐,他也会这么做,毕竟如果徐善和李元的婚事顺利的话,徐父未来就是理事长的亲家了,而他就算职位再高也终究是SK的一个职员罢了,自然不敢再跟徐父对着来,处处挑衅。
姜父来其实就是为了确认姜承到底有没有将礼物送给徐善,而徐善到底有没有收下,如果徐善收下了的话,就代表着她愿意和姜承冰释前嫌,如果她没有收下拒绝的话,那事情就难办了。
姜父来的时候也有一些忐忑,生怕他这个废物儿子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佣人准备好了晚餐,一家人和姜父一同落座,徐善特意换了一条浅白色一字肩的连衣裙,戴了一条漂亮的项链,姜父一眼就注意到了,脸色有一瞬间很难看,但随即就克制住,扯出一抹笑,尽量把语气放得温和,询问:“善儿,你去修学旅行之前,我看中了一条蓝宝石的项链觉得很适合你,但时间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转交给你,就让承儿带去给你,怎么样还喜欢吗?”
徐善握着手中的刀叉,优雅地笑着:“那条项链我收到了,谢谢,姜伯父,很漂亮,我很喜欢,”
姜父皮笑肉不笑,追根究底:“喜欢的话怎么不戴呢?那条项链很配你今天这条裙子。”
闻言,徐善轻蹙起眉,像是有些难为情,良久才开口:“抱歉啊,姜伯父,那条项链被我落在意大利了,回来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您这样贵重的心意,我却这样不小心,实在是太愧对您了。”
徐父坐在主位上,眼底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这个女儿啊,最是记仇。
闻言,姜父勉强的笑了两声,安慰:“没关系,善儿喜欢改天我再送过来一条一模一样的。”
实则心里在暗骂,徐善这个贱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摆明了不想将从前的过往一笔勾销,却还扯谎说什么落在意大利了,这段时间他这么殷勤,伏低做小,可却没换来徐父和徐善的一丁点回应,这让姜父一腔怒火倏地被点燃,熊熊燃烧,也迁怒姜承,把这些怨气归咎到他这个废物儿子身上,什么都做不好!
明明让他讨好徐善,让她务必解开心结,收下礼物,可他又做了什么,就只会让他丢脸,从没做过一件让他满意的事!
姜父来本就是为了确认徐善是否收下了这条项链,又或者是否打开了一个缺口缓和他们两家曾经敌对的关系,可没有丝毫迹象如他所愿,但同时姜父认为徐善虽然有些小心机,但她还做不了主,徐善的一切行为都是遵循徐父的指令,那个不想和他缓和关系的人最终还是徐父。
姜父一腔怒火隐忍着,勉强用完这顿晚餐便匆匆告辞,回家之后又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一腔怨气愤懑发泄在了姜母和姜承的身上,他甚至什么都没说,只是阴沉着脸不停地拿皮带抽打着姜母,姜母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社交了,因为她总是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被姜父暴力虐打的同时整日又闷在别墅里,人愈发消瘦,甚至隐隐有了抑郁的倾向,姜母现在在被姜父虐打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很少哭了,像是麻木了,只有在被姜父打完,看到姜承的时候才会哭,亲眼目睹母亲这副模样,姜承怨恨的要死,恨意席卷了他的理智,眼底是吞噬一切的疯狂。
如果要是父亲不在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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