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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拽过秦郁宁的手腕,将她甩在了床上,倾身压了下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沈牧风锐利冰冷的眼神如同寒冰般注视着秦郁宁,手上力度渐渐加大,语气危险,“你不要以为有我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沈牧风声音低沉,蕴含着警告。
疼痛渐渐蔓延开来,秦郁宁倔强地仰着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勾着唇瓣,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沈牧风,“我有什么小心思?”
两人不过咫尺之近,秦郁宁穿着的睡袍有些宽松,露出了胸膛前雪白的肌肤。
她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清香,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让人忍不住蹂躏。
沈牧风喉结滚动。
秦郁宁笑了,捎着风情的眼尾勾起,分外挑衅,“对,我就是故意把确诊书告诉她的,你能怎样?”
“叩叩——”
传来了敲门声。
沈母拧开了把手,“宁宁,我找你有点事情。”
门一开,话音也戛然而止,沈母看着两人这个姿势,顿时眨眨眼,“我走错了。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她转身离开,顺便带了上了门。
被这么一打断,沈牧风回过神,刚才的冲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冷地看着秦郁宁,眼底冰冷:“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沈牧风伸手关掉灯,房间陷入黑暗。
秦郁宁拉过被子,闻着房间里熟悉的香气,脑海里浮现着这几日的事情。
最终抵不过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秦郁宁醒的早,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听见了楼下有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这里太安静了,这点声音就显得尤其明显。
秦郁宁被这点嘈杂的声音搅了睡意,只好起床,洗漱了一番之后便换身衣服下楼了。
“伯母,你最近气色好多了,看来是在山上修养的不错嘛,有时间我也得来这住上十天半个月。”
客厅里传来男子的笑声,秦郁宁抬眸望去,就见到了陆骁光。
他穿着一件出名手工定制牌子的带着点花的外套,脚下踩着咖色的马丁靴,和他身边那位一身正装,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巧,这两人,正好都是秦郁宁的熟人!
秦郁宁手指紧握,指甲嵌入肉里,疼痛刺激着她的理智。
陆家是秦家的死对头,两家在商场上争锋相对,可以说是死敌,偏偏陆家的接班人陆骁光又是沈牧风的好朋友。
至于旁边那个沉默寡言的傅南亭,是整个商界大名鼎鼎的律师,至今为止,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就是他们!
和沈牧风一起,将秦家整个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是害秦氏倒闭,害她爸爸住院的罪魁祸首!
秦郁宁眼中仇恨愈深,此时,沈母却注意到了她下楼的动静,侧头看向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宁宁起来啦?”
这一句话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
陆骁光眸间流露出惊诧的神色,他旁边的傅南亭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扫了一眼秦郁宁,很快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
面对他们暗中打量的眸光,秦郁宁收敛起自己的恨意,忽而绽放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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