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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婉的脸色微变了变,旋即,又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重新开口:“秦小姐知道沈总为什么会突然对付秦家吗?”
闻言,秦郁宁猛然抬起头,沉下脸,眸色渐冷,看向她的眼中带着明显的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他打压秦家的事情,背后还有什么隐情?见状,宋静婉唇边的弧度愈发加深:“秦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得到才是。”
秦郁宁思忖片刻,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童谣。”
宋静婉颔首,这才将之前童谣恶人先告状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秦郁宁听完,淡淡地应了一句:“哦。”
仿佛全然不在意似的。
心里却不免感到一阵酸楚,闭了闭眼,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竟然仅仅凭着童谣的一面之词,就给她、给秦家都定了罪!
呵,还真是讽刺啊。
秦郁宁靠着车窗,望着外边掠过的风景,怔忪出神。
宋静婉察觉到她的变化,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说一个字。
没多久,宋静婉便将她送回了南苑别墅,之后径自驱车离开。
折腾了一个上午,秦郁宁拖着疲惫的身子正准备回房休息,孰料,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童谣和童小可母女俩。
她握着门把的动作陡然僵住,一颗心跌入谷底,眸底凝起冰霜,抿起唇,冷眼对上童谣的目光。
“秦小姐。”
童谣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还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像是在对她示好。
这时,沈牧风正好从房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杯水,递到童谣唇边,温柔地喂她喝下。
沈牧风、童谣和童小可围在一起的画面,竟然活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见状,秦郁宁不禁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直言讽刺:“怎么?金屋藏娇还不够,还要登堂入室?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先是放了她鸽子,现在还明晃晃地把人带到她面前?他们可真是有本事!
当她不存在吗?!
沈牧风皱起眉,脸色明显不悦,但碍于童谣她们在场,还是耐着性子沉声解释道:“她发烧了,需要人照顾,吴妈正好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秦郁宁瞥了一眼童谣那双被泡得发白的手,顿时明白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不屑地轻哼一声,冷道:“想做什么你请便,用不着和我解释。”
人都已经带回来了,说这些还有用?话音落下,秦郁宁便径直上楼,连多看他们一眼都吝啬。
见她这幅态度,沈牧风顿时冷下脸,神情越发难看起来。
“牧风,童小姐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我还是”
秦郁宁走到楼梯拐角处时,童谣柔弱的声音突然传来,听起来十分委屈。
“你不用管她,只管照顾好自己。”
沈牧风直接打断了童谣的话,柔声安慰道。
男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秦郁宁的耳朵,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插在她的心上,痛得无以复加。
咬紧牙关,紧紧扶住楼梯的把手,才没让自己当场失态。
秦郁宁足足缓了半分钟,勉强自己不去看楼下那一男一女,这才又重新迈开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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