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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志朋身后,有和那姓柳的交好的师兄弟,见赵闽钱口气这么狂妄,纷纷出口喝骂,赵闽钱拿眼暼到那人群中喝骂声最大的一个,喝道:“陈师弟你有什么赐教,够胆子就站出来,赵大爷教教你规矩,像个婆娘似地藏在人堆里啰里八嗦算是个什么求。”
那个被赵闽钱点到的游龙门弟子名叫陈超,先前在人群中数他骂的最响,但偏偏武功却是不怎么行,这时让他站出来讨打是万万不肯的,于是灰溜溜的往后凑了凑不敢应声。
那赵闽钱瞧见陈超缩到人群里不敢出来,不禁洋洋得意越发的嚣张,领头的马志朋瞧见这情况心想着‘赵闽钱你也太狂了’,这时当着掌门二公子孙克敌的面,马志朋本不愿意闹僵了把自己搅进去,眼下这时再不上前反而更下不来台了,只能大喝道:“那就让姓马的来领教下赵师弟的刀法吧。”
赵闽钱一见三师兄马志朋站了出来,自知敌他不过,不禁慌了神稍稍退后一步,这时坐在桌上饮酒的孙克敌突然把手边的长刀又抽出一截,只听‘仓啷’一声脆响,也不见他起身回头,仍是大咧咧坐在座位上,面色阴沉道:“就让小弟我来领教下马师哥的高招吧。”
那赵闽钱见孙克敌出手应援,底气便又足了起来,挺身上前一步,双手抱胸冲着赵闽钱冷笑不已。
这时坐在孙克敌身旁那面色焦黄的女子阴笑道:“克敌兄弟,你爹的这些个徒弟好像不怎么把克敌兄弟你放在眼里啊,我和我的这位兄弟今天倒也不是非得喝这顿酒,要是给克敌兄弟带来了什么麻烦,不如咱们就改日来过,到时候克敌兄弟叫上了你大哥一起来,定然能落得耳根清静,那时咱们再吃喝个痛快。”
话一说完,便作势起身,孙克敌急忙先一步站起身将两人拦回了坐下来,随后紫金八卦刀握在手中,面色阴沉的扭过头,冷冷道:“今儿个我孙克敌在紫金镇醉仙楼里,和两个朋友喝杯酒,也碍着马师哥得不到痛快么,非要这般死缠烂打,看来真是想和师弟我过上几招么”
马志朋连忙道:“马某自知不是二爷的对手,只是这两人是大师兄要请走的,这…这…”
孙克敌不禁心中恼怒,想到:你们这些人张口大师兄,闭口大师兄,想的都是我大哥孙克己,哪里还把我这做弟弟的放在眼里。
这时大庭广众之下倒不好发作,强压怒气喝道:“我哥哥那里,小弟我自会理会,就不劳马师兄费心了,请走!
不送!”
马志朋心想着再呆下去,孙克敌定会忍不住出手,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都讨不得好去,再不愿夹在他们兄弟两人中为难,说了声告罪转身就想离去。
就在这时,那闷头喝酒的红发汉子突然直直跳起,围观的众人见他红发紫唇长得威武霸道,哪成想身法却这般不堪,方想发笑,就见那红发血瞳的汉子只一起一落,便横跨酒楼落在马志朋等人中间,双臂骤然如巨木横扫‘砰砰’几声,便把马志朋陈超几人打得东倒西歪,这一下虽然出其不意,但是也显出了一身高超的功力,赤红的血瞳环视一圈竟然无人再敢发声。
马志朋底子扎实,但被红发汉子两手扫中,便感觉被千斤巨石砸中一般,踉跄后退十几步终是站不住脚摔在地上,脸色一阵青白。
孙克敌虽然恼怒马志朋,但毕竟是自家的师兄弟,这时见他们被红发汉子一招打得七零八落,血往上顶猛的站起身来,右手自然而然的就去拔刀。
蓦地一只冰冷的手搭到了他拔刀的手腕上,孙克敌就觉得整只右手好似灌了铅似地抬不起来,抬眼去看却是身旁那面色焦黄的女子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勃然变色怒道:“阴大姐,孙某好心留两位吃酒,你们这却是什么意思?”
“二爷先坐下再说。”
那阴大姐手上用力,孙克敌身子一沉只得坐下。
就听他口中那阴大姐笑道:“我这兄弟性子最直,瞧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朋友,这才忍不住自作主张替孙二爷教训了几个不听话的奴才,怎么都是一番好意想来孙二爷定不至于怪罪。”
孙克敌这时也冷静下来,心想道这病歪歪的阴大姐武艺便似远胜与他,那个红发尸二哥恐怕更不好惹,又听她扣在了这几个得罪自己这件事上,想到这马志朋一向只听从他大哥孙克己的吩咐从不把他孙克敌放在眼中,不由得越想越气,索性便闷头喝酒不朝摔倒的那些人瞧去。
马志朋方才在那红发汉子手下吃了大亏,心知不是这两个怪人的对手,听那面色焦黄的恶婆娘称他们这些师兄弟为孙家的奴才,而那孙克敌竟然也不做声便好像默认了般,心中更是恼怒站起身来,带着身旁的几位师弟头也不回的出了醉仙楼。
马志朋这些人一走,酒肆正中就只剩下了两个怪人孙克敌,还有赵闽钱等几名拥护孙克敌亲信的游龙门弟子。
孙克敌又饮了几杯,和两个怪人小声说了几句,然后便似没了酒兴,一行人离了醉仙楼往东去了,酒店里的伙计等他们走了,才手忙脚乱的收拾破损的桌椅板凳,重新打点张罗生意,不一会儿醉仙楼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热闹。
肖遥见那孙克敌和两个怪人行事诡秘显然有所图谋,当下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一来那两个怪人武功似乎十分了得,而来现下天色未暗更不便偷偷跟随。
于是出了醉仙楼,又在街上转了转,这才转回了城东客栈,先去客栈后院马厩里瞧了瞧自己的那匹银鬃马,又赏了马夫几钱银子着他悉心照料。
回到客栈大堂时就瞧见,先前在路上碰到的两名少林寺僧人竟然找到了客栈里来,这时正朝那掌柜打听这两天有没有僧人住店投宿。
那掌柜十分势利,瞧见两人身上破旧的僧袍便十分瞧不起,只不过碍于少林寺的名头,怕他们二人会些功夫,这才爱答不理的回上一两句。
肖遥这时想起方才出客栈前撞见的那个须发皆张的凶恶汉子,这人虽未穿僧袍但是却故意用头巾裹住了光头,说不定就是这两个僧人要找的人。
只是这三人他都不知道底细缘由,是非明了前没得理由沾染上身,那掌柜咬定了这两天没见到僧人投宿,两个僧人道了声“善哉”
,谢过了掌柜又往别处找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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