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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瀚宇身影如青山般堵在入口处,面色铁青,他嚣张强势地站在他们面前,长身玉立,俊容僵硬,眉宇间隐含着怒气。
空气再度凝固。
他瞳仁里的寒光一圈圈收紧,射出一道道似要把人五马分尸般阴狠厉光,落在景成瑞搂着木清竹的手上。
景成瑞冷然一笑,柔和的目光渐渐锐利如刀,带着一丝邪肆。
二个强势的人面面相对,敌意明显,场面一触即发,空气中危险的气息笼罩。
木清竹心中颤粟了下,阮瀚宇与景成瑞,商业上天生的对手,早已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此时这样对峙可不是好事,似乎还是为了她。
她可不想今天的事沦为笑柄,更不想今天发生的事明天就出现在a城甚至全球的新闻杂志上。
她尽力从景成瑞的臂弯里挣脱了出来,这一刻潜意识里她竟然想到的是不让阮瀚宇难堪。
景成瑞是那种骨子里都高傲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奉迎与巴结,他权势滔天,根本不会惧怕在a城只手遮天的阮瀚宇。
阮瀚宇的势力再大根基还在a城,而景成瑞早已在欧洲落根生花,要憾动景成瑞势必会两败俱伤。
她向来行事低调,可不想生出什么意外事端,只想赶紧平息风波,离开这里。
阮瀚宇长腿跨过来,面无表情,傲慢地看了眼景成瑞,伸手霸道地把木清竹圈进怀中,拿过她的手,包入他的大掌里,却并不那么怜惜,揉搓着,甚至没有在意她手心的伤。
他这是在刻意宣示主权,他景成瑞怜惜的东西,在他这里他可以随意拥有,甚至玩亵,而他却只能观望。
这就是他的优势。
景成瑞脸色暗了下,表情却平静如幽谷,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阮瀚宇,不要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的话虽不大却掷地有声,震得阮瀚宇身子一僵,狠厉的光渐渐聚拢,如电的目光射向景成瑞,嘴唇张了张,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么,请你让开,我要送小竹子去医院,你现在没有权利阻止了。”
景成瑞语调淡漠,可气势却步步相逼,“一个连事非都分不清的男人更不配守护冰清玉洁的女人。”
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握着木清竹的手越来越紧,痛得她直呼气,他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冷冷开口:“我公司的职员受伤,无须劳烦外人。”
木清竹心里一片冰凉,她现在不过是他公司的职员而已,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他公司的形象,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
景成瑞望着木清竹苍白痛苦的小脸,脸上的黑气越来越多,可下一秒,他看到木清竹像只可怜的兔子般乞求地望着他,神情哀戚,心中一荡,刚刚升腾起的怒火不觉慢慢熄灭。
他从来舍不得让她难受!
这时的她心里肯定是无比痛苦的吧!
她在求他,不要在这里与阮瀚宇对峙。
显然,她很清楚阮瀚宇的个性。
脸色渐渐和缓,心中掠过一丝柔软,这个女人不管有着怎样的伤痛,从不轻易在他面前示弱或寻求帮助,只有顾及到阮瀚宇才会这样求他吧!
也就是到了a城才知道她爸爸惨死的事,心中是无尽的叹息,也就更加生出丝丝敬意和怜惜。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里,辩别,理解,视若珍宝。
她求他了,他就要呵护她,不要她难堪!
只是她的伤……
眼里的光又渐渐柔和温存,甚至担忧,景成瑞朝着木清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木清竹顿时明白了,放下心来,嘴角浮起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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