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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
清樾确实没想到,连灵均亦是一惊。
“我原以为你至少会在府中住上三、四月,怎得突然要走?”
清樾望着雪兰河问道,“莫非是水府有怠慢之处……”
“不是不是!”
雪兰河连忙道,“是谷中有急事,我必须得回去。”
“谷中出了什么事?”
灵均问道,他也曾在谷中住过,自然关切。
雪兰河原不想说,踌躇片刻才道:“澜南上仙病重。”
灵均“啊”
了一声,立时面露悲色,追问道:“玄飓那么高的修为,难道救不回她么?”
他从雪兰河话中已判断出澜南定是病重不治,雪兰河是要赶回去见最后一面,否则的话,若是为了疗伤,有玄飓在,又何须雪兰河。
“小弟。”
清樾轻轻拍了拍小弟肩膀,示意他莫要着急。
见雪兰河不能答,灵均默然伏桌,肩头微微耸动,显是悲痛之极。
灵犀虽与澜南只有短短一面之缘,但也感受到澜南为人极温柔极和善,现下听到这个消息,亦是心伤。
雪兰河暗叹口气,却是不能再耽搁了,朝清樾道:“灵均和灵犀的丹药都在我屋中,灵均仍是每日晚间服一枚,灵犀不舒服的时候再服。”
清樾颔首,起身道:“多谢,只盼澜南上仙有天命护佑,能够转危为安。”
“多谢大公主吉言,我告辞了!”
雪兰河拱手施礼,转而急急出了茶楼。
玄股城外,一只白鹤展翼飞上云霄,鹤唳之声零落可闻,隐隐约约似有悲音。
茶楼内,清樾轻轻抚摸灵均的背,想要安慰他。
“这儿嘈杂得很,我们还是回去吧。”
灵犀也担心地望着哥哥。
灵均毕竟在谷中与澜南相处多年,又为了澜南险些丧命,他与澜南之间的情感自然是要深厚得多。
清樾点头。
正在此时,台上那件由整块小鲸鱼皮制成的衣袍已有人拍下,八字胡揭开了第三块绸布,顿时满茶楼一片寂静,间或着有倒吸凉气的声音。
灵犀转头望去,一愣之后继而双目怒得快喷出火来——台上竟是一位鲛女,也不知被用了什么术法,她被定得一动不能动,唯有一双蔚蓝的眼睛无助地望着众人。
“姐,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能忍!”
灵犀咬牙切齿,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来。
灵均抬首往台上看去,也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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