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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嘉定州。
嘉定城内最大的青楼,拾花馆。
两位年轻公子对坐,旁边各有一位清丽的美人相陪,其中一位公子后面还站着两位精壮的的青年,怀中各抱着一把长刀,刀藏于鞘。
桌上摆的是拾花馆最贵的席面。
“你为何要到嘉定来?”
“因为你在这。”
“那我真应该早点走,不让你寻到我。”
“我专程来找你,不寻到你不会回去。”
“你师父不会骂你?”
“就是他让我来的。”
“该死的老头。”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地方?”
“这地方不好吗?”
“很好,只是我很疑问你为什么要挑这里。”
“我已经说过了,时间你选,地点我选。
你既然要立马开战,我也只能随便选个地方了,而且此地又有拾花馆最当红的两位姑娘相伴,你又不吃亏。”
那两位拾花馆的姑娘相视嫣然一笑,胜似桃花迎风开。
“我是不吃亏,只是怕你无心棋局,心思全在人家姑娘身上,到时候赢了你也没有趣味。”
“我可好久没有与人对弈,你赢了我也不光彩,不如就此算了,你我各自拥美入怀,一夜春风云雨度后,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对,各找各师父如何?”
两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掩面羞笑。
“你师父已经死了,我来就是给他上香的。”
“那正好,我就不用去找他了,就在拾花馆养老好了。”
……
“许韶台,休要在这扯皮,还下不下了?”
站立的两位持刀青年中的一个喝道。
“哎呦,两位杨家哥哥,我哪敢那,下棋,下棋。”
那名叫许韶台的青年公子,像是怕极了那两个精壮青年,又对拾花馆的两位清倌儿道:“烦扰两位姑娘让人撤去席面,再取一副围棋来。”
青楼既是寻欢作乐之地,又怎么会没有琴棋书画。
不一会,席面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棋枰及黑白子各一罐。
拾花馆的两位姑娘嫣然和宛然,依旧作陪,那些侍候的丫头婆子却撤了下去。
那名叫嫣然的女子嫣然笑道:“早春就听闻徽州府出了位玉树临风的程白水程公子,还未及冠就已经是新安弈派的当家人物了,我们许东家时常提及您这位儿时挚友呢。”
那程白水程公子自然就是年初于汪曙一战成名的新安程汝亮,白水不过是他的自号而已。
“他是这的东家?”
程汝亮望着两位清倌儿惊讶问道。
“是也。”
那名叫许韶台的俊俏公子抢先回答,又将身旁坐着的嫣然搂进怀里微笑道:“我家老头走后留的银子实在太多,没地花,就把这拾花馆买下来。”
那名叫嫣然的头牌姑娘轻轻环住许韶台的手臂,一副娇羞模样。
“有这钱不如拿去赈济灾民,嘉定也有几县受了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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