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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鸽群中的猫（第2页）

灰蛇沉思着说道：“倘若将人类所有的梦境汇聚一堂，你将会目睹一个巨人的诞生。

它的身躯庞大无比，犹如一颗璀璨的星球，在沙漠智者的口中，它被赋予了「阿丹·鲁阿尼」之名。”

灰蛇接着解释道：“以你熟悉的语言来阐述，那便是「精神的亚当」。

阿丹·鲁阿尼虽身为天神之一，却与其他天神相隔甚远……这遥远的距离，凡人称之为「时间」，它是迟滞的永恒，是常理难以逾越的天堑。”

灰蛇继续说道：“人类视阿丹·鲁阿尼为自己梦境的结晶；然而，对于阿丹·鲁阿尼而言，人类同样如此。

祂的话语仿佛我们的梦境呓语，祂不存在于现在或过去，祂的一切皆发生在未来。”

灰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祂既不会消逝，也无法像人类一样思考，更无法繁衍后代……祂永恒地矗立在那里，作为连接人世与神界的桥梁。”

灰蛇缓缓点头：“是的，这便是「圣痕计划」的真正含义。

无论是血腥还是迷幻，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它们都仅仅是手段，而非目的。”

灰蛇的目光变得深邃：“计划的本质，是一条无形的锁链，它将那些无法自救的灵魂紧紧相连；我们可以任由他们随波逐流，也可以尽力向他们伸出援手。”

灰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而今，这种援助对他们而言，便是这场宏大的梦境。

在梦中，他们化身为亚当，他们成为天神。”

灰蛇继续说道：“现实世界将对他们失去原有的意义，永恒的梦境将成为他们唯一的真实。

他们不再受「时间」的束缚，他们的梦境将相互交织，共同构筑起超越「终焉」的真正奇迹。”

……

画面再次聚焦于黄泉的房间，一只黑天鹅静静地伫立其中。

黑天鹅（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突然，黑天鹅拿起电话，一道充满威胁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神秘男声：“好久不见啊！

在匹诺康尼玩的还开心吗——「黄泉」？”

黑天鹅心中暗自思忖：“（这声音…不是先前那位康士坦丝。

是她的同伴？）”

神秘男声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又在打什么注意……”

“但我的子弹马上就会找到你了——在那之前，你最好赶紧在匹诺康尼找个棺材铺，让老板留一副质量好的给自己，冒牌货。”

黑天鹅心中明了：“（「冒牌货」？原来如此，她把我的行踪带给了另一个在追踪黄泉的人。

）”

随后，黑天鹅问道：“你是谁？”

神秘男声显得有些诧异：“嗯？我打错了？宝了个贝的，你又是谁？”

黑天鹅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流光忆庭的忆者。”

神秘男声冷笑一声：“嚯，不错，我就喜欢这种硬茬。

你是那个冒牌货的保镖？还是别的什么人？算了，无所谓。

我也会留一发子弹给你的，洗干净脑门等着吧。”

黑天鹅依旧无悲无喜，她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吗？我有事要问你。”

对方闻言，笑声更甚：“哈哈，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黑天鹅语气坚定，纠正道：“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是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黑天鹅乘胜追击：“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对方终于开口，笑声中带着一丝意外与欣喜：“…哈哈哈哈哈！

可以，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

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下面，那个叫黄泉的女人——”

对方故意拉长了音调，然后缓缓说道：“——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