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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喻投桃报李,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之意。
虽然投我以木桃,木桃是木瓜,不过手头没有木瓜,便以桃子将就将就,想必耶律宗真是懂的。
一连数日,段岭除了上街买点吃的,便几乎足不出户,每次经过茶肆时,他会驻足听很久,打听南方传来的消息,那些消息花样百出,有人说赵奎造反了,有人说牧旷达投向李渐鸿了,有人说南陈的皇帝与四王爷死了,一时间段岭也不知该信谁。
其间蔡闫又来过一次,朝段岭说:“半个月前,陛下便回中京了。”
段岭正在井边搓衣服,假装有点诧异,说:“居然这就走了吗?”
蔡闫说:“中京兵马已箭在弦上,耶律大石写了一封密信,陛下回去后召集众臣,不顾韩太师反对,顶住了发兵的举措。”
段岭心想谢天谢地,总算安下心来了。
蔡闫说:“你爹还没回来?”
“没有。”
段岭说。
“给你写信了没有?”
蔡闫又说,“厅内桌上那封信是你爹的不?”
段岭:“……”
段岭忙进去看,见一封信还没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
蔡闫径自出了厅堂,段岭展开信。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
【等我。
】
李渐鸿打赢了。
七日前,剑门关陷落。
那是一个雨夜,剑门关前下起了铺天盖地的暴雨,闪电横穿山峦,雷光直耀天际,两岸泥石汇为洪水,呼啸着冲往这黑暗群山的下游。
一名访客带着一个孩子、一名蒙面侍卫,来到黑甲军营中。
李渐鸿一脚踩着装满武器的箱子,侧着身喝酒,灯光将他侧脸的剪影投在帐篷上。
“雨实在太大了。”
访客解下斗笠与蓑衣,感叹道,“若不是昌流君一路背着跋山涉水,想来我是到不了王爷面前。”
“牧相,经年不见了。”
李渐鸿随手一指椅子,说,“坐吧。”
谢宥端坐一旁,沉默注视着牧旷达。
“给牧相上点驱寒的姜汤。”
李渐鸿又吩咐道。
“这是我儿。”
牧旷达说,“牧磬,磬儿,给王爷磕头。”
牧旷达的儿子上前,朝李渐鸿跪下,伏身,李渐鸿手掌稍稍一比划,示意无须多礼。
“远来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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