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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嬷嬷朝外面的小太监知会了一声,须臾过后,皇帝手中多了两章字帖。
幼子腕里有限,说是写字,但其实只能说是绘边描形,遑论笔墨横姿。
小皇眼中困意全无。
“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
萧聿摸了摸他的头道:“姚太傅的《幼学琼林》讲到哪儿了?”
萧韫道:“地舆。”
......
听着这些,秦婈不由叹口气,心里默道:开口闭口皆是功课,怪不得韫儿看见背挺的都比平时直。
然而秦婈如何能想到,萧聿幼年时,曾无比期待嘉宣帝能这般看管他的功课,可惜那时,嘉宣帝眼中并无这个儿子,反而更喜爱能说道的燕王、成王。
半晌过后,萧韫就被袁嬷嬷拉走了。
竹心抱起案几上大皇字的小衣,躬身退下。
殿内瞬间只剩他们二人。
秦婈忍不住道:“凡事欲速则不达,韫儿年纪尚浅,陛下也别太急了......”
“少成若天性,习惯之为常,正因年纪尚浅,才该立下规矩。”
萧聿认真道:“阿菱,人生百年,立于幼学,身为皇长子,自然要比旁人刻苦些,才能承其重任。”
对视间,秦婈细眉微蹙。
这人,怎么总给她一种恨不得萧韫一夜就长大的感觉。
萧聿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尚功局和尚衣局不是摆设,韫儿的衣裳,吩咐下去就行了,做那么多,仔细累着眼睛。”
秦婈道:“臣妾如今年十七,眼力上佳。”
萧聿一怔,须臾,提了下嘴角,轻声道:“由你吧。”
二人盥洗过后,到榻上,萧聿伸手去够她的腰,手臂一用力,便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怀中。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水珠顺着锁骨流向深-壑,男人的吻也顺着湿漉一直向下。
再一翻身,她便被他压在身下。
这几天他都如此,就像是和尚还俗,沾了酒肉,上了瘾。
萧聿的五官锋锐,眉眼深邃,鼻挺唇薄,男人生成这副模样,便猜的出这性子该是何等的冷漠,但偏偏,只要挨上她,这皮囊便化为燎原之火,胸膛滚烫,呼吸滚烫、岩浆滚烫。
秦婈仰头呼吸,指甲缓缓陷入他的肩膀,第二了,她眼底都泛出了泪光。
萧聿用手抚着她的小腹,亲了亲她的眼睛道:“看着我。”
秦婈呜咽地推着,又被迫睁眼。
速度又缓了,男人哑着嗓道:“阿菱,把腿放在我腰上。”
四目相对,秦婈忽然觉得,这男人还真是把父子、君臣、夫妻分的清清楚楚,眼下,哪儿还有半点诲人不倦的样子。
秦婈不从,便磨她,直到莹莹玉腿交叠,压在了背脊起伏的腰窝上,才肯松手。
秦婈没了力气,刚阖上眼,那男人又凑到她耳畔。
清了清嗓,叹了口气,又清了清嗓。
欲言又止好半晌,只听秦婈呼吸都浅了,才开口道:“阿菱,为何不给我做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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