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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认得秦琼与樊虎的说:“列位,有这两个人来,只怕其中真有缘故了。”
却与叔宝举手道:“秦旗牌,贾家那话儿,倘有什么风声,传个号头出来,我们领壮丁百姓,帮助秦旗牌下手。”
叔宝举手答言:“多谢列位,看衙门面上,不要散了,帮助帮助。”
下吊桥到贾润甫门首,都关了门面,吊闼板都放将下来,招牌都收进去。
叔宝用手一推,门还不曾拴,回头对樊虎道:“樊建威,我两个不要一齐进去。”
樊虎道:“怎么说?”
叔宝道:“一齐进去,就撞住了,没有救手。
我们虽说当不过日逐比并,未必就死;他这班人,却是亡命之徒,常言道,双拳不敌四手。
你在外面,我先进去。
倘有风声,我口里打一个哨子,你就招呼吊桥和城门口那些人,拦住两头街道,把巷口栅栏栅住,帮扶我两个动手。”
樊虎道:“小弟晓得。”
叔宝捱二门三门进来。
三门里面,却是一座大天井,那天井里的人,又挤满了。
却是什么人?众朋友吃下马饭已久,安席饮酒,又有鼓手吹打,近筵前都是跟随众豪杰的手下,下面都是两边住的邻居的小人,看见这班齐整人,安席饮酒,就挤了许多。
此时叔宝怕冒冒失失的进去,惊走了席上的响马,又且贾润甫是认得的,怕先被他见了,就不好做事;只得矮着身体,混在人丛中,向上窥探。
都是一干熊腰虎体的好汉,高巾盛服之人;止得一两个人,是小帽儿。
待要看他面庞,安酒时,都向着上作揖打躬,又有一干从人围绕,急切看不出辨他是何等人。
要听他那方言语时,鼓手又吹得响,听不见。
直至点上了灯,影影里望将去,一个立出在众人前些的,好似单雄信。
叔宝想一想:“此人好似单雄信,他若来访我,一定先到我家,怎在此间?”
正踌躇要看个的实,却好席已安完,鼓手扎住吹打。
主人叫:“单员外请坐罢。”
雄信道:“僭越诸公。”
巧又是王伯当向外与人说话,又为叔宝见了。
叔宝心中说道:“不消说起,是伯当约他来与我母亲拜寿了,早是不被他看见。”
转身往外就走。
走到门外,樊虎已自把许多人都叫在门口,迎着叔宝问道:“秦大哥怎么样了?”
叔宝把樊虎一啐:“你人也认不得,只管轻事重报!
却是潞州单二哥,你前日在他庄上相会,送你潞州盘费的,你刚才到府前,还是对我讲;若是那些小人知道,来这门首吵吵闹闹,却怎么了?”
樊虎道:“小弟不曾相见,不知是单二哥。
听人言语,故此来请。
这等,回去罢。”
人挤得多了,樊虎就走开了。
叔宝却恐里面朋友晓得没趣,分散外边这些人道:“列位都散了罢,没相干,不是歹人。
潞州有名的单员外,同些相知的朋友,到这厢来,明日与家母做生日的。”
人多得紧,一起问了,又是一起来问。
却说雄信坐于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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