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不就。”冬青喝干杯子里茶水,“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似乎有事?”
“没关系的,是我觉得歉意,让你等了那么久。”
冬青把桌上打包好的盒子推过去,“有一个美国工作的中医朋友回国,我去和他拿了一些治疗血气虚的药,你让佣人熬给你喝,这样下次就不会流鼻血了。”
“流鼻血?什么时候的事?身体不舒服吗?”叶念墨也紧张起来。
丁依依接过包裹,道了谢,“已经没事了,只是天气太干燥了,所以流了点鼻血。”
叶念墨蹙眉,“稍后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冬青起身,“我也准备走了,这件事解决了,但是药草也毁了,现在等于每个人手里握有的资源都是同样少,我必须回去待命,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既然是工作,叶念墨两人也不好挽留,本来想请他吃完饭才走,但对方也谢绝了,只坐了一会便离开。
既然事情解决,叶念墨又要想办法把人拐回东江市,一听和海子遇有关,丁依依立刻就跟着走了。
刚回到叶家,车子刚进大门,海子遇就迎出来了,看样子十分紧张。
“舅舅,舅妈。”海子遇面颊因为兴奋而变得绯红,“我已经考虑好了。”
“子遇,”丁依依把她单独拉到房间里,“你舅舅和我说了,你还小,这种事强求不来。”
海子遇很喜欢丁依依,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和她翻过脸,但这次是真的有些不高兴,“舅妈,我已经不小了,明年我就成年了。”
这也是丁依依担心的地方,已经快成年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极端,只按照自己性子来的话,届时还是会吃亏。
叶念墨早知道是这种结果,所以看到垂头丧气的丁依依也不觉得意外,甚至当着她的面吩咐刘强把事情办好。
海子遇坐了三天的梦,梦境里都是她和司文冰手挽着手一起走向牧师,司文冰为她带上戒指,然后两人呢笑得甜蜜。
她不愿从梦里醒过来,甚至觉得梦境比现实更加甜蜜,让人更加留恋。既然对方总是要离开,她为什么不能让对方留下呢。
又是被梦境惊扰的一天,她起床,推开窗户,细雨带着风飘进来,吹得裙摆拂动。
天空灰蒙蒙的,尽管已经早上7点,但是看样子还像凌晨似得,倒是空气十分清新。
她刚穿戴好推门而出,佣人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把房间钥匙,“叶少给您的。”
“舅舅?”她有些好奇,拿着钥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有猜到应该是哪一间房间的钥匙。
“舅舅呢?”对方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然后就走了。
这就好像寻宝一样,海子遇觉得还挺有趣,就拿着钥匙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试过去。试了五六间都不是,她想起似乎阁楼还有一间很大的舞蹈室,是平常妈妈练习瑜伽的地方。
将钥匙插进门锁后,门开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出现在室内。
笼子里什么都有,床,洗漱台,还有电视,电脑以及书架,司文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海子遇吓坏了,半天不敢动弹。
“只有这一条路,你想要留下他,他不愿意留下来,所以我就将他囚禁起来,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叶念墨从侧门走了出来,站在笼子外,“我和你说过,成人世界的痛苦之处在于你永远要为你的选择负责。”
“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是想让他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到处乱跑,不是想把他关起来。”海子遇急忙辩解。
“不可能,只有三种选择,第一他自己愿意留下来,第二他离开,第三只有用这种方式让他留下来。”
海子遇没料到事情情况会是这样,祈求般看着舅舅,希望对方能够换个方法。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等你自己想清楚后再来告诉我。”
海子遇哭着跑开,看样子是真的伤心得不行。
“她还是孩子。”司文冰望着离开的背影,“他会恨你。”
叶念墨抚摸着冰冷的栏杆,“这是我叶念墨欠你的,如果日后你有需要叶家帮忙的地方,叶家就算倾其所有也会鼎力相助。”
晚上,佣人都去睡觉了,整个叶家空荡荡的,海子遇悄悄跑到阁楼,本来想偷偷看看,却见司文冰坐在椅子上,背对大门。
月亮很大,月光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海子遇忽然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转头,“小孩子不要那么晚睡觉。”
海子遇双手握着栏杆,“你是不是很生气,我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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