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冰起身,影子因为逆光而被拉得很长,“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他走到笼子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锐利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颤。
“我只是想你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我会一直陪着你。”海子遇想不通,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留下来呢,为什么就要在外面飘荡。
听见司文冰低沉的笑声,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怔怔看着他将手伸出笼子。
面颊被略带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对方手指上还带着淡淡烟草味道。
司文冰毫不留情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不需要你的陪伴。”将手放开,声音更淡:“回去吧。”
“混蛋!”海子遇踢了笼子一脚,转身跑开,关门的时候脸上显然带上了泪痕。
第二天,佣人准备给司文冰送饭菜,海子遇半路截了去,“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还有再送一份过来,我也要在那里吃。”
佣人看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点点头就赶快离开了。
海子遇将饭菜端进房间里,见对方始终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就觉得有点心酸。
“吃饭拉,我也和你一起吃。”
佣人跟在她身后,将饭菜摆还后才离开,她亲自把饭菜送了进去,“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以前我看你什么都吃的,难不成真的没有讨厌或者喜欢的东西。”
司文冰吃得曼斯条理,对于她的话没有过多的反应或者排斥,和之前任何时候都一样。
吃完饭,海子遇主动把碗筷收拾下去,然后让佣人搬了电脑和书,又陪着过了一下午。
晚饭,饭桌上依旧不见海子遇的身影,丁依依听了佣人的汇报,叹气,“子遇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走出来。”
叶念墨夹了一筷子虾仁给她,见她担心得吃不下饭,便吩咐佣人,“把她抓下来吃饭。”
还没等佣人上楼,海子遇已经哭着跑回房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海子遇也把被子搬到阁楼,就在笼子外随便吧自己裹成一团,阁楼晚上凉,睡一晚上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总觉得陪着对方,对方总会感动的,她不是一个吃不了苦的大小姐,可是满满的信念却逐渐不确定起来。
“阿冰,我刚才去逛商场,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手表还有衬衣,我觉得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她迫不及待的把购物袋一件一件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对方看,“你要不要试一试。”
司文冰在看书,闻言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必。”
海子遇见他态度不冷不热,又见他正在看书,便殷勤道:“你喜欢哪个作家?如果他还在世的话我帮你请那位作家回来让你们见见面好不好?”
这次对方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不需要。”
“司文冰!”
海子遇有些恼怒,“你看看我呀!”
后者闻言抬头,眼睛里却带上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好像在说,‘果然撑不住了吧,有一个月吗?没有呢。’
海子遇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忽然把袋子里连吊牌都没有剪的衣服胡乱丢在地上,乱踩了几脚,然后才愤然离去。
丁依依正在婆婆的工作室里忙活着,结果门一开,一道身影飞奔过来,搂着她就哭。
“怎么了?”
“舅妈,他嘲笑我。”
他?丁依依心里立刻有了人选,“子遇,你这样子做事错误的,他是一个个体,更是一个男人,或许他也在等你亲自将他放出来。”
“就不。”海子遇是真的生气了,“我对他那么好,就是不想放他离开。”
丁依依见她真的失去理智,急忙去追他,心想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海子遇冲到阁楼上,当场吩咐佣人,“不许你们对他好,不许给他吃任何东西,不许给他开灯,什么都不许!”
“子遇。”丁依依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疯狂恶毒的样子,以往善良腼腆的海子遇不知道去哪里了。
司文冰只有在她进门的时候抬了抬眼皮,之后一直保持着一种姿势,对于她的宣战置若罔闻。
海子遇哭一天,佣人在丁依依的授意下还是给司文冰送饭菜,也没有断电之类的。
晚上,丁依依到海子遇的房间转了一圈,确定人已经睡了才拿车钥匙上了阁楼。
司文冰在看书,见到她后点点头算做事打招呼。
丁依依给他开门,“我知道这件事如果没有你允许不会发生,我一直就不同意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不仅是对你的不尊重,也伤害了子遇。”
她将门打开,“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