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好词!好词!”何来拍掌笑着,“哥哥若是不介意,这下阕我想让我家娘子来和上一和。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想必贤弟遇上难题回家请救兵了。”说着,赵构大笑起来。他一笑,其他官员也跟着笑起来。
何来笑道:“哥哥饱读诗书,兄弟哪里是哥哥的对手。不过我家娘子才华横溢,想必她能和得下阕。”
跟我吟诗作对,特么的,你还嫩了点!老子让着你一点,哪能处处和你作对。每时每刻都要和你针尖对麦芒,天天都要和你比个高低,那老子早就死了百回千回了。
听闻何来在叫唤,吕欣瑶轻盈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红色长锦衣,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之感,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她的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略施薄粉,加上如今已为人母,更散发出一股迷人韵味。
她走到赵构与何来身边,笑意吟吟的分别行了万福,赵构直接看呆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情不自禁的惊叹一声:“弟妹貌若天仙,贤弟真是好福气啊!”
何来也是看得呆了一呆。自从有了孩子,他每天要么上朝承违心言笑,要么抱着孩子,却忽略了妻子。不曾想,这一年来吕欣瑶的变化如此之大,身段比之前更显玲珑,也比之前多了一份韵味。
听到所有人的夸赞,何来心里美滋滋的。这娘们真是给咱挣足了面子,呵呵笑道:“兄弟的福气远不至于此。适才我哥哥做了上阕,请娘子和下阕。”
这如何能难得了她。吕欣瑶微微一沉吟,含笑吟诵道:
窗外鹂音偎碧树,云淡风轻,
展尽黄金缕,室内亲朋围桌聚,
同将小囡前程预。
红毯彩箕端坐处,低首看时,
抓笔咿呀语,棋琴书画笔墨露,
聪明伶俐皆称誉。
赵构听了,仰天大笑:“才子佳人,天生一对!羡煞旁人,羡煞旁人,羡煞旁人也!”
何来看着赵构一连说了三遍“羡煞旁人”,他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含义。这要是别的女子,他早就拱手相让,可是吕欣瑶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在别人的讥讽嘲笑中她选择了坚持,在万分危险之际她不改初衷,这份爱,他一辈子都铭记于心,自己爱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将她送人。如果她不出来的话,不就没事了?这一刻,他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感到后悔起来。
转念又一想,特么的,你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送往金国,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今,却打起我家娘子的主意来了。哼,我跟你客气,拍你马屁,可我并不怕你。
他正这么想着,吕欣瑶伸出双臂,轻拍手掌,对着秦桧怀中的何馨轻唤着:“馨儿,休要调皮,弄脏了皇上的衣裳。快让娘抱抱。”
“无妨无妨。”赵构笑着,在吕欣瑶伸手抱过孩子的瞬间,有意无意的触摸了一下她的手臂。
滑若凝脂,妙不可言!
赵构低头窥探,柳诗妍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似乎正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要知道,自从那一晚受到惊吓后他就再也不能行房事了,而漂亮女人引不起他一丝兴趣,可面前这个女子,却让自己重振雄风,这一发现,让他暗自惊喜不已。
“官人,奴家带着孩子进去了。”她的声音充满着柔情蜜意。
“看好孩子。”
吕欣瑶冲丈夫莞尔一笑,夫妻间的默契让她瞬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妾身告退。”
她的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赵构顿时心中大动,看着那美丽的背影,他有忽而些怅然若失。这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冶的女子,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
——若她是自己妻子,那该多好?
忽而,这个念头闪过脑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