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
带着一丝怜悯的声音在池暮霭的耳边回荡,池暮霭的笑意凝固在嘴角,邪肆又妖精气。
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
是我黑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池暮霭有些走神,又很快回神,直接给气笑了,重新给冬绥包扎好伤腿,草草查完岗,带着一点报复性意味的给冬绥多缠了几条绷带。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可对冬绥却没造成任何影响。
病房里又重新恢复了寂静。
空间里,小黄鸭大摇大摆的和大白鹅一起跃出了空间,蜗居在冷白色的床单上,期待着什么。
冬绥看了大白鹅一眼,不作声,无声的透露出想要记忆的意思。
大白鹅冷酷到底,装作没有看见。
病房的灯又黑了,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冬绥望着夜色,沉沉睡去。
梦中沉浮。
“别管她了。”
“我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冷硬的男声和女声交杂,衣柜里的哭声细小而微弱。
“妈……妈。”
不要丢下我。
天光大亮。
晨初的曙光聚集于一处,撒下满日光辉,桌子上的闹钟安安静静的摆在那,“啪嗒啪嗒”的秒钟转动着。
7:00。
该起了。
冬绥清醒的过分,其他的情绪一丝儿也找不着,回想起梦中几个零散的梦境片段,这是……唐冬绥的记忆碎片。
系统大白鹅已经开始工作了,一本正经的踩在空气中,像是一直在地板上一样舒适。
“唐冬绥是不是来过这?”
冬绥冷不叮的提了个问题。
大白鹅很尽职的回答了冬绥的问题:“嗯。”
“她在这个病房住了很久。”这些最起码的背景大白鹅还是知道的。
冬绥又想了一会儿。
是不是唐冬绥去过的地方能唤醒记忆碎片?
还要继续证实。
腿瘸了怎么下去?
冬绥的关注点就这么奇异的歪到了另一边。
鸭鸭仿佛是能听到冬绥的心声似的,欢快的跳出来,绕着冬绥转圈圈:“岁岁,岁岁,麻麻可以给你提供自动洗漱机器人哦~”
冬绥冷漠的接过鸭鸭从系统里掏出来的自动洗漱机器人,十分自然的洗漱整理。
值夜班的护士已经交替了班,三三两两的医护人员在走廊无声的经过。
冬绥坐在轮椅上,固执的坐轮椅下楼买早餐。
市医院的旁边就是金陵巷子口,七拐十八弯,道道缠路路,一眼望不到底,冬绥就是这时路过的。
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从巷子里传来,撕扯衣物的声音赤裸裸暴露在冬绥眼底。
“来啊!臭婊子。”
咽唾沫声和骂脏话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