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通走出摘星楼,和气地和镇守在此的圣境九秀打着招呼,九秀的反应都有点敷衍,林家是圣境山的根本没错,但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自裘月秀之后,林家出了个林语琨,可人家林语琨是林家二房养子,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林家人。
林语琨死的时候,林家搞了好大龌龊,让林语琨改姓归宗,剔除族谱族,族内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又内讧了一番,族内正朔更是如遭了瘟般,接连两代家主都是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年岁不大的林神通,最后为了服众,不得不把裘月秀最后收的徒弟苏长龙抬出来妥协。
而林神通本身资质平平,一个出过一代掌门家族的当家到31岁还在七品徘徊,苏长龙接任后看人情排进了十二秀,可天大的人情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推到长老位子上,林神通本人又不怎么争强好胜,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振兴林家?
好在他娶了一个好老婆,有个好妹妹,更是生了两个不得了的女儿,不过,看苏长龙的意思,好似不想再容林家继续猖狂下去了。
九秀见林神通脚步虚浮地下得山去,都各自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们中有七人都是出自何红绫麾下的年轻俊杰,师尊有什么想法,他们一时半会儿捉摸不透,但总归不能让小师妹落到其他长老的手中,他们不断地侧目望向那摘星楼的顶层,林晨钰在那里守着林裹儿,可她一个人又能守得住多少人,只待苏长龙回山,就要实施针对林家的诛灭计划了。
绝世天才是可以和林家划清界限的,只是没想到林家这颗大毒瘤上尽然长出了这朵奇葩。
苏山县这边,黄知羽吃过午饭就赖皮地跟冷秀讨要了五枚大钱直奔重新开业的坊市,他去提了一包炒好的羊杂碎,屁颠颠地跑到土地面,果见李永强和姚红守在庙门口张望,见他过来立时上前勾肩搭背地招呼道:
“今日打不成了,王杆子跑过来一趟说圣境山那边出了大事,栖霞那帮挫鸟都被下了禁足令,王杆子是脱了吴凡给他把风偷溜出来通风报信的,哎,陈小弟,你想不到吧,那个和你好的跟一个人般的女娃,林裹儿,竟然已练到了百花真功第五重,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你知道了,还是全苏山县都知道了?”
黄知羽进门就听到这不祥的消息,圣境山不顾后果这样卖自家天才,岂不令自家弟子齿冷,江湖中人又会如何评价他们这种行径?
“鸟毛,要出大事,林裹儿的事已传遍了整个苏山县,宗门急召回门,我就是过来知会你一声!”
石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抛下一句话就折返回去,黄知羽撵出来,看他跑得狼狈,前方街道处更有巡逻的灰袍僧众持刀吆喝净街散场,这土地庙是待不了了,他也无心饭食,冲李永强姚红道:
“散了散了,你们且把东西分了,明日再聚!”
“哎,给你也分一份啊?”
“我吃不下!”
黄知羽抛下一句,闷头就走,李永强望着丰盛食盒,瞅了一旁眉头紧锁的姚红一眼,拍他肩头道:
“吉人自有天相嘛,你为她担心也是没用,还不如回去多拜拜菩萨,为她祈福呢。”
“胖,你说我争得过小傻子吗?”
“我看够呛,他两豺狼虎豹的,硬是登对,你啊,还是把标准放低点吧。”
姚红一脸不服,却又不好反驳,只能不语,与李永强收拾起肉食来。
黄知羽阴沉着脸一路跑回家中,撞见林夫子鬼鬼祟祟地躲在院内,见他归来,急切地朝他招手,他根本没那个心情,摆了摆手道:
“夫子,外面戒严,暂且在北厢房打个地铺住下,免得出去被人砍了脑壳。”
“如此正好,我今日便多教你些东西。”
“不,我今日火大,进不得学。”
“怎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黄知羽不想理他,转身就回了自家,进门就看见陈训坐在床上抖着腿抽着烟锅子,冷秀手里提着扫把头就上来,一把揪住他耳朵,喝道:
“每天瞎跑,又去哪里闯祸了?”
黄知羽脸色一苦,不想说话,冷秀见他这般模样,也没真下得去手,把他拽到床前,取了帕子给他擦拭满头的臭汗,陈训眯着眼,卷了眼袋,试探性地说:
“今日疯传,圣境山出了个了不得的女娃,四岁,七品,林裹儿。”
黄知羽抬脸望去,眼中满是压抑着的悲愤和怒火,陈训心中一惊,伸手拆了支着窗棂的木杆,凑近问道:
“广田跟我讲过,你去土地庙玩耍,与一圣境山同岁女童甚为交好,出双入对,无话不谈,莫非?”
“正是林裹儿。”
冷秀在一旁张大了嘴,听着父子两的谈话,已陷入了混乱中,什么情况,自家儿子和今日疯传的那个绝世天才玩儿到一块儿了?
“模样怎样?”
“娘亲!”
黄知羽听他娘这不着调的一问,又羞又恼,双眼却死死看向老爹,他坚信陈训不是个简单任务,即便练不得武艺,心思却超脱常人很多,果然,陈训巴巴地又抽了两口烟,给了冷秀一个眼神,冷秀会意地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望着外面,防止有人偷听。
“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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