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仔细回想着今晚的行动。他感觉这次的行动有些太仓促,漏洞不少。
他想到醉倒在房间的张霍根,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从他们两人相识开始,张霍根一直对他没有坏心思,并且还帮助过他,自己今晚把他灌醉,然后偷偷摸摸地背后拆台,这的确不大符合阮经天的性格。
即使对方是哲国人或是哲国鬼子,双方各为其主,互为仇人,那就明刀明枪地干上一仗,背后坑人可不是好习惯。当然,如果对方先对他出阴招、下绊子,那又另当别论。
想了一会儿,阮经天叹了一口气,暗道:张霍根,我再辛苦一趟吧,替你遮掩一下,如果你再出事,我是真没办法了。
他叫上卓风国,再次来到储备仓库。这里有四座仓库,阮经天只是把藏有水印纸的仓库给端了,旁边还有三个仓库,里面放着哲国鬼子从刺国搜刮来的粮食、棉纱、铜锭、汽油等一些物资。这些物资不是泉水城宪兵队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军区的,一部分属于柳云省陆军总部的,但是仓库的警卫工作由柳云省军区负责,因为这些仓库是哲国陆军的战利品。
阮经天和卓风国把三个仓库的警卫全都干掉之后,开始往重型卡车上搬这些东西,足足装了四辆重型卡车。
阮经天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开到宏嘉镇的老宅里。紧接着。他们又开着阮经天留下的一辆越野车,重新回到储备仓库。
在四个仓库里按上炸弹、泼上汽油,又把六桶汽油搬到一辆轻型卡车上。阮经天让卓风国在仓库外面等着他,他独自开着轻型卡车来到泉水城宪兵队。
先前营救三个专家的行动中,宪兵队留守的夜班警卫全部被阮经天等人杀死。阮经天来到档案室,几乎把所有的档案都搬到轻型卡车里;搜刮了宪兵队的武器弹药室;把监狱里的囚犯全部放了出来,大部分人是刺*情局和同心社的反哲人士;最后他在每个房间里泼上汽油,安上炸弹。
宪兵队左邻右舍是泉水城伪政府的一些办公机构,阮经天使出蛇目功。居然发现这些办公机构里没有一个夜间值班人员。他不禁苦笑:伪政府的办公人员真够懒的,。
这些人员也被刺国百姓称为汉奸。也是,当汉奸的都是一些贪污堕落、好吃懒做之人。哲国人真是瞎了眼,任用这些只知道吃喝、拿回扣、收红包的刺国懒官和贪官,哲国一定必败无疑。
他把剩下的汽油泼在这些伪政府的办公机构中。也在这些房间安装了炸弹。
临走之前,阮经天向这些房间发出数道火球,只见几乎整条街道陷入了火海和连绵不断的爆炸声。
阮经天开着轻型卡车回到储备仓库,找到卓风国,把档案和武器弹药搬到快要满载的两辆重型卡车上。他看着四个储备仓库,发出四道火球,然后他和卓风国一人一辆重型卡车,来到宏嘉镇老宅,把总共四辆重型卡车藏好。最后两人开着老宅里留着的另一辆越野车,回到泉水大酒家。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马路上全是警笛声和汽车的呼啸声。阮经天恢复宫孝木的模样,来到张霍根的房间,使出玄气,逼出张霍根的部分酒精,把他弄醒。
张霍根醉眼朦胧地看着阮经天,口齿不清地说道:“宫老弟。这是哪里?我怎么睡在这里?”
“张队长,这是泉水大酒家。我见你困了,就给你开了一间房。我刚刚被外面的警笛声吵醒,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把你叫醒,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阮经天说道,他这是提醒张霍根,作为宪兵队队长,应该冲到第一线的,否则,等着被掳官帽子吧。
此时,刚好三辆消防车呜呜地从窗前的马路经过,张霍根一个激灵,酒意全消,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焦急地说道:“宫老弟,又出大事了,我得赶快到现场。多谢你叫醒我。”说完,他像箭一般地窜了出去。
阮经天从窗户往外看去,只见张霍根的凌致车疯狂地驶向泉水城宪兵队方向。他冲洗一番,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卓风国领着三个中年刺国人来到阮经天的房间,这三人是已经停产印刷厂下岗的资深工程师,其中为首之人是曾经分管技术的副厂长薛普微。
薛普微听说阮经天、卓风国要成立印刷厂,马上联系了二十多下岗的工程师和技术骨干,经过协商,由薛普微带领两名工程师,和大老板阮经天面谈。
阮经天没有提及印制钞票之事,只说是准备进军高档印刷市场,他和薛普微等三人探讨新厂的筹建以及工资报酬等具体事宜,一个多小时后,双方达成初步的意向。
阮经天、卓风国以及薛普微等五人吃完午饭后,众人来到段光为的印刷机械厂和曾轻传的油墨厂,在薛普微等三名工程师的考察之后,购买了成套的印刷机械和油墨。
把后续的具体工作交给卓风国处理,阮经天来到柳云日报约见宁静文。经过一晚上的熬夜,宁静文把钞票设计的简略草稿交给阮经天。
两人讨论了草稿的一些细节,宁静文表示一个月之内,一定能拿出完美的钞票样图。阮经天劝她不要累着,印钞厂的建设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
“经天,现在泉水城也不太平,昨晚上泉水城政府、宪兵队以及军区的仓库被袭击,据说那场面很吓人,火苗窜得老高,哎,什么时候能够不打仗呢?”宁静文担忧地说道。
阮经天心中有些歉然。心想:自己每次来泉水城,都会搞出事,给宁守诚惹出不少麻烦。如果这个未来老丈人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女婿搞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休了这个女婿?这次的火烧仓库和宪兵队会不会把宁总部长拉下马?
脑海中转了这些念头后,他感到很对不起宁守诚。不过,宁守诚是哲国政府的封疆大吏,自己以反哲为目标,注定与宁守诚这种哲国高官是死对头。如果宁守诚早些离开哲国政坛,对阮经天的反哲事业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静文,不要伤感了。我相信战争很快会结束的。”阮经天安慰宁静文。
和宁静文分开之后,阮经天给宁守诚办公室去电话,宁守诚的秘书庞辉理说宁总部长正在开会。阮经天放下电话,心想晚上到宁守诚的别墅去拜见他。自己的官位是宁家帮他弄来的。上任之前,需要向宁守诚道谢和讨教经验。
他来到泉水城宪兵队附近的停车场,开走昨晚放在这里的越野车,来到宏嘉镇的老宅,处理昨晚打劫得来的四卡车物资。
把这些物资搬到厢房的地下室,藏好重型卡车,阮经天走出老宅,看见邵星路租住的那个宅子,心想:邵家住在这里吗?
五个人从街道的另一头向邵星路租住的宅子走来。阮经天看了这些人一眼。他心中一动,他认出这些人正是青龙门派来的第二拨弟子,他曾经在泉水大酒家见过这些人。
阮经天暗道:“青龙门和邵家穿一条裤子吗?”
这两帮人与阮经天或多或少地都有梁子。如果他们走到一起,一定不会憋出什么好屁。
青龙门的柳凡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刚到泉水城,屁股没坐热,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两天前,他躲到宏嘉镇。偶然遇见邵放磊。在哲国,邵放磊是他小弟的小弟。邵放磊见了他,像对待祖宗似的敬着他。柳凡丁心情好的时候,吃过几次邵放磊的宴请。柳凡丁万万没想到会在如此偏僻的宏嘉镇能够看见邵放磊,他像见到亲人似的抓住邵放磊的手,与邵放磊叽里呱啦地互吐心声。
邵放磊将柳凡丁等人带到租住的老宅,邵星路见到青龙门的人,自然是吃惊不小。他来泉水城的目的之一就是找青龙门的杜龙清拿到海军本部想要的一份文件。
邵星路听到柳凡丁讲完在泉水城的遭遇后,马上明白自己和儿子像丧家之犬般地躲在宏嘉镇,其根源是柳凡丁没脑子的胡乱莽撞行事。邵星路情不自禁地心中大骂柳凡丁是猪脑子:在泉水城坐拥天时地利的黑龙会,瞬间土崩瓦解,如果没有柳云省高层的默认或授权,这种事情何以会发生?青龙门派了几个毛都未干的毛孩子来寻找黑龙会的东西,岂能成事?他甚至怀疑杜龙清轻而易举地找到海军本部想要的文件,恐怕是隐藏在暗处之人放出的烟幕弹,故意引诱海军本部派人来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邵星路心中对海军本部也是破口大骂。他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海军本部做事太不地道。海军本部假惺惺地以哥们义气的名义帮助他和儿子逃离哲国,实际上是想要他们父子为海军本部充当炮灰。如果邵家父子二人顺利取回那份文件,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邵家父子二人被抓,那么海军本部一定会把他们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一切的责任全推在邵星路父子二人身上。
看着一脸沮丧的柳凡丁,邵星路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心想:眼前有功力深厚的傻帽,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太可惜?
“柳贤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情的背后操控之人可能是谁?”邵星路问道。
“我刚到泉水城,根本不了解、也不认识泉水城的人,这如何知道是谁呢?”柳凡丁第一次带领队出来历练,没想到江湖险恶,差点全军覆没,关键问题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吗?
“柳贤侄,你好好想想,信号发射器为何会在蔓国人的车中和行李中,为何会在823师团的旅长的车底下?谁能做到这一点呢?”邵星路开始启发柳凡丁。
柳凡丁疑惑地看向邵星路。以他的智商,岂能想明白如此云里雾里的道道?
“柳云省最大的官是谁?”邵星路心中大骂:柳凡丁这个猪,非得我说得明明白白吗?
“是陆军总部宁守诚总部长。”
“这次下命令抓你的是谁?”
“你的意思这些都是宁守诚安排的吗?”柳凡丁心中震惊。他心思不活泛,可不代表他傻,如果宁守诚真是幕后操控者,那么不仅仅他这个内门核心弟子,即使是青龙门也是招惹不起宁守诚这样的封疆大吏。
邵星路只是笑了笑,闭口不言,心中暗道:宁守诚。你不是要把我们邵家连根拔起吗?现在我就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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