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你拉来仇家,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柳贤侄,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邵星路岔开话题,对柳凡丁嘘寒问暖。
“不知道,青龙门已经把我们逐出门派。我们再也不能回哲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柳凡丁想起青龙门把他的师父交给哲国陆军本部,把他们逐出门墙,他的心中就郁闷不已。
“我听说宁守诚有个女儿在柳云日报,凭你的功力,抓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妞,应该没有问题吧。”邵星路终于说出他的真正想法。
“为何要抓他女儿呢?”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现在是光棍一条。你们光脚的难道怕穿鞋的?明明知道是宁守诚背后设计陷害,可是对宁守诚这种高官,你们是没办法的。可是宁守诚的女儿不是大官,其防守要差很多。你们抓住这个小妞,逼迫宁守诚吐出申遗罡的财宝。你们拿着财宝,远走高飞,刺国这么大,一定有宁守诚管不到的地方。你们藏在那种地方,岂不是逍遥快活?”
柳凡丁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样做,直接就是和宁守诚面对面地死磕,这能行吗?
“柳贤侄,你以为你不这样做,宁守诚能放过你吗?现在的泉水城到处都是你们的通缉令,只要有人认出你们,宁守诚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你们,恐怕还会来个就地正法。”邵星路继续吓唬柳凡丁。
柳凡丁心想事情就是如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奔向康庄大道。
想到此处,柳凡丁心中坚决起来,说道:“嗯,邵老说得对,横竖是个死,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干了。”
邵星路心中暗笑不已,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柳贤侄,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宜徐徐图之。此时正是宁守诚大发雷霆之际,泉水城戒备森严,你们应隐忍,等风头过去了,你们再绑了宁守诚的女儿。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打探泉水城的消息。”
两天的时间里,柳凡丁和其余四个弟子经常出入宏嘉镇的酒馆饭店,打听泉水城的最新动向和消息。今天他们在茶馆里听到昨晚泉水城发生猛烈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感觉这是个大事情,因此他们一行五人离开茶馆,找邵星路谈论昨晚之事的深刻含义。
看见柳凡丁五人进入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阮经天使出隐身术,一会儿工夫,他在邵星路房间窗户外面的墙上安上闻金,然后隐身于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他扯紧闻金上的钢丝,倾听着屋里的说话声。
“邵老,你如何看待昨晚泉水城的爆炸和纵火?”柳凡丁问道。
“柳贤侄,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邵星路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的宁守诚一定忙于抓捕昨晚行凶之人,可能没有时间和精力管你们的事情,你们应该趁机进入泉水城,抓住那小妞,给宁守诚以迎头一棒,宁守诚一定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这样你们获胜的机会一定超过预期。”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宁守诚一定会全城搜查,我们此时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柳凡丁疑惑地问道。
“柳贤侄,你说宁守诚是查出城的人,还是查进城的人?”邵星路反问道。
“嗯,他一定查出城的人。哦,我明白了,他不会理会进城的人。”柳凡丁恍然大悟。
“柳贤侄真聪明。昨晚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是个天赐的机会。宁守诚会全力以赴地组织宪兵队彻查昨晚之事,根本不会想到有人在此时会对其女儿下手。你们成功的赢面很大呀!”邵星路嘿嘿笑了起来。
“邵老不愧为老谋深算,佩服。佩服。我们明天就进泉水城,看看宁静文那小妞长得怎样。长得好看呢,我们就先玩一玩,爽一爽,出出心中的恶气。宁守诚敢阴谋诡计陷害我们,我们就敢弄他女儿,这叫父债女儿还!”
藏在大树上的阮经天听到邵星路和柳凡丁的对话。心中升起熊熊怒火,原来这两个卑鄙小人正在想方设法地谋害宁静文。这岂能不令阮经天愤怒异常。
令阮经天疑惑的问题是:宁守诚对柳凡丁使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呢?
他没有闯进去大开杀戒。如果贸然行事,可能会暴露他在此地有一个藏身之处,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悄悄地收回闻金,阮经天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寻思着对策。
夜色降临,阮经天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宅子外面没人之后,开出一辆重型卡车,驶向代山山脉,在一片树林旁的草丛中停车。他启动飞行衣,返回宅子,趁着无人之际,接连开出两辆重型卡车。停在第一辆重型卡车旁边。
弄了一些枯树枝和野草覆盖盖在重型卡车上,他飞回宅子,开出剩下的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邵星路租住宅子的门前不远处。
回到自己宅子里,阮经天从地下室里拿出昨晚缴获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使出飞行术,跳进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瞅了个机会,将棉纱和铜锭放在一楼的一个存放杂物的储物间。
张霍根感到自己的好运到头了。自己的宪兵队办公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这让他这个宪兵队队长情何以堪?今天他受到了泉水城陆军部的严厉批评。他知道,过几天之后,他就会被上级领导一撸到根,沦为平民百姓。
正当他在家中彷徨无助的时候,他接到宪兵的紧急电话,声称有良民举报,发现昨晚储备仓库丢失的一辆重型卡车。
张霍根惊喜不已,心想:如果能抓到昨晚行凶之人,那么自己就会立功的,说不定坏事变好事,不仅不会被贬为平民,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
他马上组织精兵强将,并携带陆军部刚刚发来的大口径手枪和步枪,扑向宏嘉镇。
邵星路有晚上出门溜达的习惯,今晚他出来的有点晚。他出来溜达不是为了消食,而是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形。
刚出大门,他就看见一辆重型卡车停在门前不远处,邵星路心中犯了嘀咕:我住在这里不少日子了,没听说镇上谁有这种重型卡车的。这辆重型卡车是谁的呢?为何停在我家门口?
邵星路不紧不慢地在街道上行走着,心中却反复在思考重型卡车的事情,他总感觉这辆重型卡车一定有故事,可是到底是什么故事呢?他想了一会儿,感觉卡车停在他家门口,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想到此处,赶忙向租住的宅子走去。
突然,主马路上传来不少汽车驶来的声音,邵星路在一处酒馆门前停下,看向快速驶过来的汽车。这些汽车丝毫不减速地直扑他家。
邵星路心中大骇:这些车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是冲着柳凡丁而来,不论是冲着谁来,这都代表着他的处境很不妙。
他根本不敢回家去通风报信,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阮经天在泉水城街道上找到一个正在执勤的宪兵,说出储备仓库卡车及棉纱、铜锭的藏匿地址,然后他悄悄飞回宏嘉镇的宅子,观察着邵星路租住宅子的动静。
看见邵星路走出宅子并且观察重型卡车,阮经天心中暗道:时间太仓促,做局有些粗糙,老奸巨猾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暗中盯着邵星路的动向,见邵星路慢悠悠地走远,似乎散步休闲。阮经天不想此时闹出动静,因为邵星路租住的宅子里至少有十多个人,打草惊蛇,极有可能跑掉一两个人。
他有些不放心邵星路,正想出去寻找,他听见至少十辆急速行驶过来的汽车声音,他知道这应该是宪兵队赶来了。他站在门口的暗处,看见邵星路急匆匆地走来,他放下心,静观其变。
邵星路在酒馆停下,阮经天明白邵星路察觉到危险,不会回到其租住的宅子。他当机立断,使出隐身术,摸向邵星路的所在。
邵星路突然感到危险向他袭来,他猛地侧身并后退两步,一枚黑腹针从他的身边飞过。
“商家的黑腹针!”邵星路见多识广,认出了黑腹针,他的心中大吃一惊。
见偷袭居然未成,阮经天情不自禁地佩服邵星路的老道。他懒得废话,抽出柔刀,扑向邵星路。
邵星路拿出一柄短刀,与阮经天斗在一起。数个回合之后,邵星路的心直往下沉,他退开几步,说道:“商家的前辈高人,我是邵家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阮经天见到宪兵队的车已经驶近,心中有些焦躁,根本不搭理邵星路的废话,祭出冥思剑,运转玄罡诀,玄气遍布周身,他全力攻向对方。
三四个回合之后,邵星路倒在地上,阮经天抓起他,使出隐身术,回到自己的老宅,把昏迷的邵星路扔在地下室里,然后来到门口,观察着宪兵们的行动。
张霍根威风凛凛地站在卡车旁边,五十多名宪兵将邵星路租住的宅子团团围住。张霍根一声令下,十个功力深厚的宪兵拿着大口径手枪,冲进宅子里。
院子里的两名警卫见有人闯进来,举枪射击。宪兵们丝毫不客气,纷纷开枪还击。此时,房屋里冲出七八个人,与宪兵们对战。
张霍根听到院子里的火力猛烈,知道遇见硬茬,他命令机枪手在门口架起机枪,向院子里扫射。
有了机枪的火力压制,院子里的顽抗分子逐渐招架不住,纷纷逃进房子里。
张霍根大手一挥,率领三十多个宪兵冲进院子里,把一栋二层房屋团团围住。喊了几句缴枪不杀的口号外,房子里的人毫无反应,张霍根失去耐性,命令宪兵们扔手雷。
三十多枚手雷从不同角度和方位钻进了房屋里,随后连绵不断的爆炸声中夹杂着人的惨叫声。一会儿,房屋里没有声息。
张霍根带头冲进房屋里面,满眼一片狼藉。残肢断臂、家具的碎片、墙壁上大小不一的弹坑等等,无一不表明刚才的爆炸是多么惨烈。
宪兵们在储物间里找到来自储备仓库的一包棉纱和一箱铜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