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尧光村有一年四季,气候正常,今年的气候反常了。夏日的如同严冬,凛冽的西北风呼呼吹着。
从背上传来一阵阵酸痛的感觉,乔浩宇“哎呀”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像装满铅的皮囊。
乔浩宇坐在床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双手也像受了重创脱水了一般,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牵动一系列的肌肉纤维,酸痛难忍。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面前的是两点在黑暗钟摇曳的火星和两对闪动着兴奋光芒的眼球。乔浩宇吓了一跳,身体向墙壁上靠去。
“醒了吗?”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家伙还知道害怕,就足以说明还没变成白痴。”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从理论上来说,这家伙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没白痴也基本神经了,从实际情况看来,这家伙的反应应该比精神病人稍微要好上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
“你们……”乔浩宇后面的“是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马上就清醒过来,这是自己的家中,眼前熟悉的眸子不用说就是常学辉和常学新两个家伙了。
乔浩宇悬在空中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随即,乔浩宇又努力回忆着自己醒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每个细节,努力的回忆,脑袋里一片空白,头胀欲裂也没回忆起自己醒过来之前发生什么事情来。
乔浩宇痛苦地抱着头,低声呻吟着,仿佛想要从脑海中调取一些什么被尘封在某个角落不愿意被记起,不愿意被提及的资料。
常学辉扔掉手中的香烟,跳上床来,张开双手,抱着乔浩宇的头,问道:“浩宇,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去一趟村卫生室,找村医来给他看病吧。”
“还是算了吧。”常学新不热不冷地在一旁说道,“那个兽医的医术实在没法让人恭维,连摆摊卖狗皮膏药的赤脚医生都比他还要强得多。再说了,这两天又新增了这么多的病号,他连跟老婆上床的时间都没有了,哪还有时间管我们这种小事。”
“常学新,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常学辉严厉地喝道,“少说一句你会死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事情的原委。”
“不是啊,天地良心,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常学新毫不服气的反驳道。
“好啦好啦!”乔浩宇说道,“你们别争了,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们。”
“我们还没录你的口供,村长还没提审你,你居然这般拷问起我们来了。”
常学辉踢了常学新一脚,让他安静一些,听听乔浩宇想说些什么。
“常学凯回来了吗?”乔浩宇冷冷地问道。
常学辉和常学新对望了一眼,双双摇头。
乔浩宇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低头沉吟了一会,乔浩宇抬起头来,看着二人,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常学辉正要开口,常学新马上拦住他说道:“我是第一目击证人,我最有发言权,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最合适不过的了。”
常学新润了润喉咙,貌似一本正经地胡诌道:‘话说那天凌晨四点左右,值勤村警正在村警值班室打瞌睡,突然听到了一阵骚动,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往围栏上扔石头。值勤村警只当是天外来石,大声骂了一句,又打起了瞌睡。
‘没过多久,‘劈劈啪啪’,又是一阵石头敲打围栏的声音,值勤村警怒火上撞,禁不住破口大骂,有一颗拇指大的石子打碎了村警值班室的玻璃窗,直接甩在了值勤村警的那颗猪脑袋上。
‘值勤村警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像现在这样的人身攻击,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说时迟那时快,值勤村警抄起电棍,打开侧门,骂骂咧咧地冲了出去。
‘四周黑漆漆的,查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半条人影,只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几块红砖。
‘值勤村警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懂得抛砖引玉的典故,自己这块玉,是绝对不能贸然出击的,这一定是中敌人的调虎离山计。
‘值勤村警捡起地上红砖,向黑暗的深处抛过去,每抛出一块红砖,就喊一声‘哎呦,喂’,权当是那些砖头都百发百中地砸在敌人身上了。
‘泄气之后,值勤村警脸上挂着凯旋而归的笑容回到村警值班室。一进村警值班室,值勤村警被吓得差点就要尿裤子了,茶几上一动不动地趴着一个鬼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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