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罚,是否重了些?”
即使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出面求情,贺子闲也不容情,大手一挥道:“回去!”
白璃攸将曾良禾拽起来,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离了承道苑,你便活不成吗?”
曾良禾哽咽道:“我爹若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我也不想回去……”
“白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呜呜……”曾良禾念起他粗暴的父亲,不禁哭得涕泗横流。
贺子闲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明日午时之前,离开承道苑!”
曾良禾一阵灰心,便不哭了。不哭,便是心如死灰,没人能救得了他的前程。
肖叹口气,走过来道:“距离明日午时还有一段时间,我明日再去找老师说说情。”
曾良禾像是抱着救命稻草,摇着肖的腿道:“肖师兄,你真是曾某的救命恩人,我给你烧香磕头,呜呜……我发誓,再也不偷看你练功了。”
肖好奇问道:“天苑高手众多,你为何跑到地苑偷看我练武?”
曾良禾道:“哎!还不是为了踩楼。偌大个承道苑,谁不知道肖师兄率先踩塌十四楼?”
白璃攸似是想起什么,道:“曾猴子,我去找荀夫子,他定然会帮你。”
曾良禾苦笑道:“我的个白神仙哟,你当谁都有你那么大面子!”
转念一想,他又兴奋道:“不过你面子大,没准能行!白神仙呀,我哪来的福气交下你这么个朋友!”
方才还哭哭啼啼,现在立马活蹦乱跳,这便是曾良禾,一切已被他抛诸脑后。
……
次日一早。
“夫子,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他也是为了帮我踩楼,所以才出了个馊主意。但他决对没有恶意,恳请夫子明查,饶他这一次。”
承道苑中,白璃攸最敬重的人便是荀矩,这位高人在她心目中,向来是和蔼可亲,没有什么架子。因此,别人对荀矩毕恭毕敬,只有白璃攸敢跟他直来直往的说话。
荀矩年逾古稀,但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浑然不像一位迟暮老者。他回道:“此事我已听人说了,曾良禾确是出于好心。不过……”
白璃攸争辩道:“他是有错,不过全是为了帮我,因此,这笔账也应当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荀矩不接话,只是浅笑着:“从肖的招式中,你可有悟出什么?”
白璃攸不答,只是一个劲地为曾良禾开解。
荀矩绝口不言,似是在等白璃攸的回答。
白璃攸拗不过,只能答道:“堆砌有余,变达尚可。”
荀矩投来赞许目光,然后说道:“肖出生在西域,有时间的话,你也该去西域看看。增广见闻,对你修身习武大有益处。”
不知何时,贺子闲也出现在殿内。他问过荀矩,便向白璃攸道:“肖为你二人求情,我拒绝了。”
白璃攸登时火冒三丈,道:“你是故意激我吗?”
“不!”贺子闲目光阴冷,一字一句道,“想要留住曾良禾,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去往黑水城,求得一株苦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