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地哀求着。
我心中一动,猛地将林森衣袖撸到臂弯;唐心‘呀’地发出一声惊呼,我和才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林森自手腕而上,齐肘以下如抽丝般塌陷了下去,一个拇指大的球正在他小臂皮肤下向上滚动,眼看着就要越肘而上了。
“是血彘”我紧紧地盯着林森的眼睛“你想活吗?”
林森紫青的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咬着牙虚弱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已经知道我要怎么办了。
我再没犹豫,抽出林森腰间的匕首“闪开点!”我朝唐心低喝了一句,挥起手中匕首切向林森肘关节!
部位我拿捏得很准,肘关节的尺骨近端及其半月切迹和桡骨小头。它们构成包含在一个关节囊内的三个关节面;肱尺关节、肱桡关节和近端的尺桡关节,我这一刀直接切入了关节囊,林森的肘部以下,整个小臂应声断开!
林森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短促惨呼,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唐心,急救箱。”毕竟主动脉被切断,不尽快止血,他依旧活不成。
我话刚出口,唐心已经打开了急救箱,熟练地开始为林森做起了急救包扎,虽然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得面色苍白,但手下一点不含糊,片刻已经止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将伤口包了起来。
林森虽然仍在昏迷中,但至少这命算保住了;前提是如果他身上只钻入了这一只‘血彘’的话,我嘱咐才子把他拖到一边检查全身。
看准了时机小心地用匕首挑开了林森断臂处的皮肤,将‘血彘’和一块皮肉一齐摔了出去‘啪’的声轻响,甲虫似的红壳‘血彘’晾在了阳光里。
虽然在书上见过关于‘血彘’的记载,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活过来的‘血彘’;目不转睛地瞧着一米远外的小甲虫。
如果不是《阴阳风水勘术》对‘血彘’有记载,又亲眼目睹了‘老虎脸’瞬间变成了骷髅,单独看‘血彘’,绝对想象不到这种不起眼的小小甲虫居然吸血吃肉。
暴露在阳光下的‘血彘’像是吃撑了似的艰难地爬动了两下,真难以想象以‘血彘’这么小的身体,竟然可以吃掉那么多血肉。
‘血彘’只爬了两下便不再动弹,身上冒出一股黑烟,片刻后化做灰烬,轻风吹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狼,这里就是龙脉?”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
“其实祖父曾经和我说过,他们那次来到这里并没有找到龙脉。”我轻轻地说;看着唐心的神色由惊讶到失望然后逐渐被沮丧代替。
“你认识那上面刻的是什么吗?”我指着石碑问唐心。
唐心点了点头,“我刚才看到了,那上面刻的是契丹语,是皇陵的意思。”唐心有些意味索然地说。
“对了!我们去石碑后面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唐心眼睛里闪动着惊喜和期盼,我不忍心打击她,笑着点了点头,跟在她后面向石碑快步走去。
看起来距离并不算远,那是因为这谷地平原实在太辽阔,太空旷,没有参照物,我和唐心足足走了近三十分钟才来到石碑前,站在石碑脚下,它的高大所带给人的震撼更加惊心动魄,几百年的风雨并没有给它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通体的红色透出令人心悸的诡异,这高达十几米至少几十吨重的巨大石碑竟然是一整块花岗岩!
花岗岩虽然比较常见,但是这么巨大完整的一块,实在是少见至极;最重要的是这种肉红色的花岗岩只有四川、广西、山西境内才有。
这是多么巨大的工程!我忍不住感叹。
石碑后果然刻着几行符号“凡擅入此陵者必世代遭受诅咒,子孙命不过尔立,死后世代为阴奴”唐心指着那几行符号翻译给我听。唐心围绕着石碑转了很多圈,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痕迹,我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良久后,唐心失望地对我摇了摇头,我露出了一个没关系的笑容“我们该回去了,我还有些事情要问林森。”我对唐心说。
唐心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后脑勺笑着说“哎呀,你可真聪明,林森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到把他给忘了!我们快点回去。”唐心一高兴,忘情地跳起来拉住我的胳膊向来路跑去;唐心的自然流露让我心底猛颤。
其实我这么急地要远离这石碑到不是真的要去盘问林森,林森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个传说,几分皮毛而已;我心中最担心的是祖父所说的变做‘守墓阴奴’的宋真!顾名思义,所谓‘守墓阴奴’职责也就就是守墓,踏过石碑也就等于进入皇陵,‘守墓阴奴’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以我和唐心两个人,没有任何武器,未必能够赚到便宜,甚至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