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世上有多少个未成亲的少年在幻想花烛之夜时,洞房里的旖旎风光?又有多少个巳垂暮的老人,在回忆那大洞房里的甜蜜和温暖?无论如何,那种幻想和回忆永远都是美丽的……
石不语也曾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的洞房之夜,尤其在前世,当他怀中抱着雅的时候,总会那么美妙的联想着。wwW。qВ5。coМ//只是后来,随着雅的消不语,这种联想,很快便化为了痛苦的回忆,被彻底尘封了起来。
只是,早已死心的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在另一个世界中,与另一个女子相会在这洞房之中。而他更想不到的,此时的气氛,竟会如此的尴尬,完全不同于曾经的设想……
红色的烛光正轻轻的摇曳着,凝寒坐在床边,正垂头看着自己的淡红喜衫,一瞬不瞬,仿佛要从上面发掘出藏宝图来似的……
在方才惊、喜、怒、羞的情绪杂糅下,这位一向清冷的女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道出了自己这一世或许都不会道出第二次的话儿。而此时,听着屋外隐隐传来的喧嚣,恢复了几分理智的她,却突然觉得心头不住起伏,便如漂流在洋面上一般……
石不语远远的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似乎也在发怔,只是时不时的偷望凝寒一眼,然后反复的摩挲着下巴……
假如喝了点酒,或许他此时会轻松一些,但妙的是,他今天偏偏没有喝。平日里一向喜欢拿酒灌人的程行烈等人,今夜却似乎善心大发,便连半杯酒都不让他沾,相反,倒是替他挡下了不少宾客敬来的美酒……
轻轻的咳嗽一声,石不语装作倒茶,顺便望了凝寒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微微一撞,随即便如做贼心虚一般,齐齐避了开去……
他不敢看她,她也不敢看他,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师徒、知己、恋人,向来舍不得分开片刻,向来有着说不完的话儿。但此时突然做了夫妻,却似乎将以前的身份尽数抛开,忽然变得很遥远很生疏很怕难为情……
石不语本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很好的,但一进洞房,他就突然发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呆头鹅。这种情景着实叫人难堪,他本来微笑着走过去,坐到凝寒的身旁,就象往日一般,但也不知为什么,两条腿偏偏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
红烛渐渐的燃尽了,屋外的喧哗声也渐渐止息了下去。石不语只觉得脖颈一阵发麻,几乎便要支撑不住。便在此时,那位靠坐在床边、数个时辰都未变化过姿势的玉人儿,忽的幽幽开口道:“我先睡了……”
说着话,她竟已轻轻卧了下去,取过那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遮住了整个身子,便那么和衣而睡,只将美妙之极的背影展现给身后的男子。
石不语轻咬着嘴唇,静静望着那背影,目光中忽的有了几分笑意,徐徐开口道:“师父,我记得当年在穆昆山中,每到入夜时,你总将房门锁得紧紧的,半步也不让我入内……”
凝寒轻轻“恩”了一声,却未多言。石不语面上的笑意更浓,忍不住问道:“怎么今日,你不将我赶出去了?”
凝寒藏在锦被中的身子轻轻一颤,低声喝道:“你莫要明知故问,,今日又怎会同于往日?”
石不语摩挲着下巴,嘿嘿笑道:“我实在是不知道,今日哪又不同于往日了?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嘛!”
话音未落,凝寒忽的翻过身来,仪态大失的抓起绣枕,用力向他摔了过来。她的脸此时红便如新摘的熟果,便连玉颈处也是嫣红一片,一直延伸至雪白的胸前……
然而,枕头很快又飞回来了,并且,是带着石不语的人一起飞回来,那么轻柔的,落在床边。凝寒的面色,更红了,她紧紧抓着锦被,撑起了半个身子,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石不语微微一笑,探手握住了她那冰凉的玉掌,忽的邪邪笑道;“这个嘛,自然是做我应该做的事……”
微风轻拂,烛光无声无息的灭了,而粉红色的绣帐,也不知何时,已悄然垂下……
低低的呻吟声开始萦绕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渐渐变得婉转起伏,而又勾魂荡魄。许久之后,一切的动静忽在两人充满欣喜的齐声低呼中宣告终止,而只剩下微微的喘息。
然而此时,却忽见一只手臂从锦被中轻轻探出,尔后缓缓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下一刻,从温暖的被中传来了石不语不怀好意的笑声:“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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