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浩荡地穿越荒野,带着刺骨的寒风冷啸过军营,沙砾被冷风携裹着,将盔甲打得沙沙作响,一列士卒却站得如同雕像一般,注视着帐外的一切异动。
大帐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并州军主帅吕布,另一个是被俘的徐晃,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沉默如金。
“你赢了!”良久,吕布率先打破沉静,笑问道:“你怎么如此能忍?”
徐晃只是注视着吕布,并不说话。
吕布收敛笑容,肃然道:“徐公明,某观你乃是难得的将才,你就不想扶摇青云,重获天光,却甘愿沉沦,充作山匪,一世为人不耻?”
徐晃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动了动伟岸的身躯,试着辩解:“白波军虽是叛军,但从不祸害百姓……”
“行了,”吕布伸手打断他:“叛军就是叛军,哪来那么多理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温侯请明言!”
吕布唇角斜起一丝冷笑,直言不讳道:“你又不是贞洁烈女,还将牌坊裱的如此精美高贵,有何用?”
徐晃的冷脸顿时一红,从头顶红到脚跟,吕布这是在讽刺他,而且还一针见血,自己本来就是叛贼,说再多掩饰的话也抹不掉这个标记。
徐晃干脆紧闭嘴唇,不再辩解,也不再说话。
吕布缓缓走向他:“公明乃忠义之士,何不弃暗投明,它日建立功勋,封候拜将,光耀徐家门楣?”
徐晃浑身一震,他张着口,一声急促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蹿出咽喉。
吕布紧紧握着他的双肩,逐字逐句道:“明主择贤才,贤才更要择明主,良禽择木而栖,若无明主,贤才何能一展抱负?唯有明主方能倾尽贤才之力,成就君臣千古知遇,同心同德,共创伟业,彪炳青史,当为万世敬仰。”
徐晃喃喃:“良禽择木,贤才择主……”
他惨然一笑:“温后可知忠臣不事二主?”
吕布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呵斥:“粗鄙之见,迂腐不堪,昔日微子离殷而从周,陈平去楚而事汉,著丰功于史册,留美名于后世,此为昭昭前辙,君不效先贤弃恶择良,反师从愚夫愚妇之短识。”
徐晃震住,他久久地盯着吕布,始终还过不掉心中的那道坎。
吕布见徐晃意动,立即深深一拜:“请徐公明助某一臂之力,共为天下百姓谋福。”
“温侯……”徐晃想要搀扶,无奈双手被缚,顿时急得满头大汗。
徐晃动容,吕布那豪爽雄阔的话音仿佛烈火般绚烂,让他即佩服又感激,那种相见恨晚的感情在心里种下了种子,而后深深扎根。
是啊,自己学武艺为何?还不是为了沙场觅功,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识吕布,偏去充作叛贼,忍受多年的苦楚,那一身武艺被腌在酱缸里永无天日。
想着想着,心中的不甘、抱怨、悲痛、愤怒一股脑地席卷胸腔,不知不觉地流下两行清泪,他哽咽一声,俄而郑重地跪在吕布面前:“徐晃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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