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雨的眼泪鼻涕一起蹭在他那华贵的长袍上,价值千金的御用赤雕啸风玉丝锦袍就这么被糟蹋了……
别人或许会发火,会惋惜;但对于夏侯燚而言,他不会有这些情感。
相反,他还要高兴,非常非常的高兴!
因为,天雨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趴在自己肩头,或躲在自己怀里,酣畅淋漓的大哭一场。
诉说自己的伤心难过,那些她不愿在外人面前提起的,被重重心门掩映的,都会找他倾诉。
只要这样,他就很知足。
真的,真的知足。
对于萧天雨,他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因为中间插了一个战天痕。
战天痕比他更早的认识了天雨,而他十三岁从军,纵使爱慕又如何?
无法像那人见人爱,万人追捧的彻王一样时时陪在她身边,无法时时护她周全,又有何用?
一个晚相遇,一个无法伴随左右,便成了他这一生都无法逾越的天堑!
更何况,萧二小姐喜欢战二皇子的事,在京城早已人尽皆知。
他始终是那个第三者,黑白背景,说的不就是他么?
能陪伴她左右,已是他最大的愿望。
而一生相守,白头到老,他并不奢求。
可如果,战天痕真的负了天雨,那他追求她的机会会不会更大些?
可如果,这样是以天雨血泪成河,痛欲断肠为代价。那他真的忍心让她如此痛苦?
他陷入了两难。
可事实却并非由他决定的,他说的不算,一切都要看战天痕。
战天痕的抉择,将决定他们三人的命运走向。
对此,他也是毫无办法。
赤色长袍上挂着的眼泪鼻涕,夏侯燚一眼也没看。
他用手抚摸着萧天雨柔顺的长发,“没关系,你还有我,你并不是一个人。再说了,现在真相未明,权不能就凭一张嘴和一叠破纸而草率的做了决断。”
话语轻柔,先前霸气的吼音荡然无存,好似那不是他喊的。
“一切都要等见到战天痕本人再说,天雨,你觉得呢?”
“大胆!”
语音低沉,虽不洪亮,却依然能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听到。
刀疤狰狞,战刀闪烁,燕血刃眉宇间阴鸷顿生,“夏侯燚!我先前看你是南海少将才给你三分颜面,你不要太过分了!撕毁圣旨是大罪,诛其九族也不足为过,断龙台便是你最终的归宿!”
说到这里,他连珠炮般的话语略微一缓,眼珠一转,又瞄向夏侯燚怀中那哭成泪人的萧天雨。
夏侯燚将身子反转,一手扶住萧天雨,另一手收拢成拳。
全身挡在萧天雨身前。
无论战天痕作何选择,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然吾皇大度,”燕血刃神色一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精钢长刀,“只要你交出反贼萧天雨,本将敢以性命担保,王上定会饶你不死。家族也不会受其牵连,这样对你父亲夏侯卧龙也有个交代,你觉得呢?”
长风扫落叶,柳叶如刀,疯狂地割在众人脸上。
然,全场寂静,就连痛哭的萧天雨也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赤袍男子。
赤袍男子感到有些不自在,略微动了动肩。
燕血刃狭长的眼睛如同狐狸,牢牢地钉在他身上。
他笑了,笑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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