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塞给初一个帕子,里面包着一块鲜嫩可口的排骨,他有点犯馋。
他咬住的时候,斐忌开口了。
“查查有没有毒。”
初一一个哆嗦,吐出来了,“您怕有毒还吃!”
斐忌舔着唇角,“本座高兴。”
“要不要请明月公子给您看看?”初一是个杀手,对危险的人,敏锐着呢。
“那花瓶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初一肯定,“咱们回府!”
“死不了。”
斐忌今日吃的还算满意,上了马车,眯着眼,像是喝酒了一样,有些微醺,初一说话,他都没听见。
回了寝宫,斐忌慵懒的一斜,要了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明月进来时,就看见斐忌把玩着瓷白的酒壶出神。
指腹摩挲壶身,温柔与狠厉交织。
他莫名想起了红鸾暖帐之事。
秋明月略显惆怅,“你怎么是个太监?”
“那不然呢,本座自宫了,还能平白再长出来一个大宝贝?”
“……”
论说话,秋明月自认不如。
斐忌瞥眼,“初一的话,你也信,滚。”
“不滚。”
凤焰那个大嘴巴,早就和他说了云卿尘。
说云卿尘又白又漂亮,是个少见的贵重花瓶,若非是个男子,斐忌会迷一阵子。
秋明月左右望望,踢了踢斐忌,“花瓶呢?摆出来啊了,藏起来算个什么事。”
“没藏着,就是个平淡无奇的花瓶。”
秋明月虽说刚十六岁,但他行走江湖多年,才没那么好骗。
他嘿嘿一笑,眯着圆溜溜的猫眼欠揍道:“你不会是还没得手吧?”
斐忌直接上脚。
秋明月一个转身巧妙躲开,得意的哈哈一笑,“让我猜对了吧!”
斐忌灌了口酒,早知道他就不该捡人,该秋明月被老虎叼走算了,一个两个都蹿他头上,一点不消停。
“初一,把他给本座弄出去。”
初一给秋明月递眼色:诊脉啊!先诊脉!
秋明月后知后觉,但又没觉得没必要,从小到大,斐忌除了中过情药,其他什么毒对他不过区区补品,死不了还有助于内功修炼。
前提是,斐忌得配合。
秋明月撒娇打滚想直接真诊脉,但心还是死了,最终又是悬丝诊脉。
!
好歹跟了十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碰碰斐爷那强健有利性感迷人的手腕啊!
秋明月奄奄的,耸拉着脑袋,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没毒,就是吃多了,得活动活动消消食。”
斐忌面无表情。
初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吃撑?
怎么可能。
自家爷向来都是七成饱,十几年都没变过!
而且……
为什么自家爷让花瓶碰?!
这不对啊!
这太诡异了!
云卿尘重重打了个喷嚏,把汤药喝了。
他摸了摸还有点低烧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药是有用,就是太苦了。”
他合理怀疑斐忌是故意的。
云卿尘知道自己不能急于一时,但只要想起上辈子的事,他就觉得这是一场荒诞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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