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觅露院的时候,夏恒之还未回来,初曦端了一盘点心坐在廊下,盘膝修习内力。
白狐远远的看着,从初曦紧闭的双眼到那盘点心。
左看右看,一双琉璃小眼看着初曦慢慢靠近点心,轻轻跃到廊上,爪子小心的向着盘子探去。
“啪!”
白狐如皮球般被拍飞了出去。
白狐身体轻盈,在半空一跃,落在廊下的石榴树上。
初曦继续闭目调息。
一炷香后,白狐自石榴树上跳到廊下的雕花木檐上,吊着身子,眼巴巴的看着那盘点心。
瞅了片刻,又瞅了瞅初曦,慢慢的顺着廊柱滑下来,爪子再次探到盘子上。
掌风忽至,白狐腾空翻转身体,轻巧的又跳回木檐上,一双黑眼珠委屈的看着初曦。
初曦瞪着它,怒道,“你个吃货!每次我有危险,你TM躲的比兔子还快?灵狐?我看你就是吃肥了的兔子!告诉你,我最记仇,我不要你了!”
白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中水光盈盈,前爪捂着肚皮。
不知道是表示伤心还是它饿了
初曦几乎被它气笑,挥了挥手,“卖萌也没有用,哪来的回哪去!”
“扑哧”
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初曦怒目回视。
夏恒之倚着合欢树,衣袂舒展如云,姿态慵懒,一双凤眸斜斜的看着她,唇角含笑。
见她眼中含怒,无辜的努力努唇,走上前来,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才道,“无缘无故,你惹他做什么?”
初曦知道他说的是梁宏。
此事涉及到宋瑶的名誉,她不能说,只道,“惹就惹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夏恒之捻了一块桃花酥去喂白狐,弯唇笑道,“梁宏今日算是出尽了风头,钟老头还以为他没入举荐得了失心疯,差点派人去通知他家里人。后来才知道是比箭输了,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白狐没接,漆黑的眼珠看向初曦。
听到梁宏出丑,初曦心里头痛快,点了点头,恩准了!
白狐犹如大赦,抱着桃酥,一窜,上了廊檐。
初曦由它去了,坐在廊下,看着夏恒之笑道,“师兄看的可高兴?”
夏恒之一双美目斜睨过来,笑道,“还行!”
“高兴就好,那师兄是不是要打赏一下用生命来博您一笑的师妹?”
“师妹见外了,师妹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师兄的便是你的。即便你想要师兄本人、”夏恒之笑的意味深长,“也不无不可。”
初曦莞尔,“师兄想多了,只是想让师兄帮个忙而已。”
“什么?”
“我想让师兄帮我查一下,我被关柴房那晚,亥时到子时这段时间,梁宏在哪里?”
夏恒之一双凤眸扫过来,“师妹想查什么?”
初曦跳上木栏,回头一笑,“秘密!”
说罢,纵身而去,身如轻云,翩若惊鸿。
“事情就拜托师兄,我去练功了!”
夏恒之懒懒的倚着廊柱,偏头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忽的低眉一笑,俊颜无双,园景顿失秋色。
夜里依旧修习内力,翌日一早,初曦睁开双目,只觉气长身轻,走出门去,一跃竟有三丈之高,再不需中间借力便登上屋顶。
晨曦刚起,云海翻腾,绵延山脉托起初升的朝阳,抑制不住的兴奋从心里一点点蔓延到全身,不管是因为夏恒之绝妙的内力心法还是她真的骨骼惊奇,这一刻都有些不敢置信,
她轻功成了!
虽然和夏恒之那种出神入化的那种轻功还不能比,但第一步,总算成了。
荐贤会第二日,二十人只余十人,从入世之论到道家的无为就从天明一直说到掌灯时分,众人意犹未尽,既有退出者也受益匪浅。
第三日,夏恒之一直没出门。
初曦练功累了,身子倒挂在檐下,向窗里望去,见他正斜倚着矮塌闭目养神。
翻身落进窗内,看到书桌上的纸墨,初曦勾唇一笑,提笔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一炷香后,初曦拿着手中的画纸挑了挑眉,原封不动的放在远处,用镇纸压好,对身后的白狐勾了勾手,轻身一跃出了雕花木窗。
初曦出去的刹那,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拂袍起身,走到桌案前,目光落在那副墨汁未干的画上,微微一愣。
画上华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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