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一进宫便知道出了事,宫女和太监皆是一脸紧张小心的表情,低着头匆匆而过,人人自危,初曦心中一紧,疾步赶往碧霄宫。
碧霄宫内极其安静,初曦脚下生风,大步进了寝殿,见上官南和如意都在,才松了口气。
如意正醒着,费力的把手指放在嘴里,吃的欢快,这段时间,如意醒着玩耍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吃了奶玩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上官南见她来,弯唇一笑,眼睛上的红肿却还没消。
果然和碧霄宫有关!
“发生何事了?”初曦坐在她对面,凛声问道。
上官南将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后来和西梁帝的对话。
初曦掀开如意软薄的衣衫,只见嫩白的脖颈上指印还在,看上去触目惊心,不由的目光一冷,“此事和那个怡嫔脱不了干系,你要小心此人。七岁的孩子能对如意下此杀手,说明皇后对你已经十分怨怼,平时在宫中有所表露,大皇子耳濡目染,记在了心里。”
上官南面色凛然,淡淡点头,“是,皇后的心思我一早清楚,却疏忽了一个七岁的孩子!”
人性本善,晟逸才七岁,笑起来时乖巧无害,她实在是不曾想到他会伤害如意,想到晟逸掐着如意脖子时扭曲恶毒的面孔,仍旧觉得胆寒。
“曲猛将军大败沈风,已收复两座边城,沈风正在来燕京的途中,只要他一到,上官将军的冤情便能大白天下,而且各国使臣都在,西皇他就算有私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老将军怎样。”初曦目光澄澈,将情况说了一遍,犹觉得不放心,郑重的吩咐道,“这几日将宫门紧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怕皇后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时时在宫里,你一定要事事提防!”
“我父亲的事便拜托你了,有你在,我已经比之前宽心太多。今日的事是我不好,我应该时时都守在如意身边,幸好如意并无大碍,否则我、”上官南语气一顿,目光深深的看着如意,淡声道,“初曦,我这几日总觉得心里不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别胡思乱想!”初曦安抚的握着上官南的手,思忖道,“还有一事,若是你父亲被平反放出牢狱,我希望你劝解他解甲归田,西皇对你们上官家已经忌惮,唯有告老还乡,才能全身而退。”
“嗯,我一定会劝他,而且经过这事以后,我想父亲他也不会再回朝中了!”
初曦还想问她去大夏的事,见她神情疲惫,目中哀伤难掩,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过就在这一两日,等老将军出狱以后,上官南自然便有了决断。
只要离开这里,时间会治愈好一切。
如意瞪着琉璃般的黑眼珠看着上官南,咿咿呀呀学话,上官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握着如意的手放在脸上,这一刻她伤痛虽未平,却依旧是一个坚强的母亲。
此时荣庆王府内,荣庆王听闻大皇子晟逸受伤的消息大惊,急急派了夫人王氏进宫去探望消息。
直到天快黑时,王氏才回来,坐在紫檀木椅上,满脸不虞,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哒”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荣庆王惶急的催促道,一张肥胖的圆脸上,眉头紧皱,不过五旬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精神却异常矍铄,举手投足间都是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
“哼!”王氏一身珠光宝翠,气哼一声,做了几十年的王府主母,目中尽是算计和世故,嘴角一撇,哽声道,“咱们逸儿可是受了罪了,磕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尤其是额头上那么大一个口子,血流的到处都是,现在还昏迷不醒!”
“太医看过了吗?”荣庆王一脸的心疼,急声问道。
“看过了,开了方子,药也喂逸儿喝了,就是不醒,躺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就让人心疼!”王氏一边说一边拭泪。
荣庆王脸色阴沉,负手在大堂内来回踱了几圈,冷声问道,“皇上说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皇上还不是偏心那个贱人,逸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分明是那贱人下了死手,皇上偏偏说不追究了。我进宫的时候,咱们环儿正为这个在那委屈的哭呢!”王氏抬头看向荣庆王,恨声道,“我就问你,什么时候杀了上官嵩,为咱们环儿出这口恶气!”
荣庆王眉头沉郁,他何尝不想早早杀了上官嵩,了一桩心事,可皇上那里总一直拖着,说是豫南边城正在打仗,怕杀了上官嵩后会引起军心动摇,待战事平息之后再做决断。
他心里明白,皇上到底还是心软,夺了上官嵩的兵权后,想留他一命。
荣庆王目光一沉,他决不会再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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