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到子茹蹲在老头旁边一楞。忙收敛异色对老头恭敬叫道:“师公。”
老头将一根板蓝根递给黄精。道:“拿去切片,一碗水煎一刻钟。”
“是,师公。”黄精恭敬接过,正要抬步。
“黄精哥哥等等。”子茹叫停他。
老头和黄精齐齐看着子茹。
子茹对老头道:“老爷爷,再加三十克忍冬一起煎服效果更佳。”
老头眼中闪着神采道:“小丫头,你懂药理?”
子茹摇头道:“我不懂,是咱村的一个老婆婆说她家乡就是用这个药方医治痄腮。”
老头点头,对黄精道:“就按小丫头说的药方,就用这只小猴子试药。”又对子茹道:“小丫头,将你家的地址给黄精,爷爷过几天到你那看看这菘蓝。”
“嗳。”子茹高兴应了。和黄精退了出去。
有黄精这个话痨在,子茹只稍稍询问,黄精滔滔不绝和盘托出老头的来历。
老头子姓许,是郑老大夫的师傅,一生未娶。他医术精湛淡泊名利,年青时曾当过三年御前太医,后以医术不精退出太医院,游走大江南北。每到之处医好很多奇难杂症,因此名声远播,加上对医药痴迷,外号被称“许圣痴”。年老后常年住在深山寻找稀世药材和潜心研究药理。
......
“茹儿?”子茹和黄精告别刚走出仁济堂大门口,便听到背后有人不确定叫自己,站定转头一看,冲来人叫道:“四婶。”
陈氏口鼻邦着布巾,子茹还是认出她,她手里提着几包药。子茹对陈氏并不反感,虽然在自家最需要帮助时陈氏没出声挺她家,但也没在危难时落井下石。
“我还以为看错呢。”陈氏快步走上来道。
“四婶咋来医馆?”子茹问。
“家里的智翔、智和、智忠、子婉、子娇、还有你五叔出水逗。”陈氏满脸愁容道。“村里好几个娃也被传染,祖宅智波也染了病。”
“啊?五叔也被传染了?”子茹吓了一跳,成人出水逗会比儿童严重得多,而且发生并发症的概率会很高。
“他一家活该,水逗是你五婶从她姥爷家染回来。”陈氏愤然道:“谦娃就是被她们传染的,那天你奶他们不肯拿钱医谦娃。这下好了,他们一家才两天已花了十多两银,其他娃病情轻也花了家里四两多。”
子茹只听着,这事她真不好插嘴。
陈氏又道:“婉丫头和忠娃病情严重,银钱花了还可能会变成傻子。”
子茹心想:小崔氏的一对儿女就算没发烧也是痴呆儿,小崔氏和杨学文亲表兄妹近亲结婚,他们的大女杨子婉还稍正常点,小儿子杨智忠都一岁多了,头还是软弱无力,两眼距离异常宽,一看就是不正常人。
陈氏诉苦了几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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