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茹寻到杨大柱,两人往镇子而去。
子茹还是头一回到大安镇,今天不是集市,镇子比较冷清,镇子很大,四条横竖成井字的主街,成东贵西贱布局。每条主街两旁商铺林立,住宅分布在主街四周,街巷规划笔直。最西面是的大市集,露天的地方给百姓摆地摊卖农产品、家禽、有茅草棚遮顶是卖猪牛羊驴等畜口档。西主街是买杂货和吃摊等低档次的商铺,东主街则是酒楼、银号、衣饰、书屋画斋等商铺。
子茹感叹古人强大的规划意识。
两人先逛西街,新置家很多家杂都得买。子茹拿出字条每买一样用削尖的炭条代笔打勾,边逛边买不知不觉已装满一牛车,其实东西也不是很多,四床棉被已占半牛车。前两天买的是薄棉被,今天买的是十斤重一床的,棉被也是众多东西中最贵,要六百文一床,四床共银二两四百文。加上其它杂物共花了四两银。
“唉!”子茹内心轻叹。口罩赚的银钱还没捂热还花突出去,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能花就能赚,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她很快就释然。
差不多饭市时,两人逛到了东成一街,这是镇中心闹市,又是出入官道必经之路,这是整个镇最好最旺的地段,这条街酒楼食肆众多,又叫美食街。
杨大柱将牛车使向十字路口靠边停下。指着两处道:“这两间就是整个镇最高档的酒楼。”
两间两层酒楼斜对开着,东南面叫福满楼,东北面叫翠香楼。这里位置相当不当,地处十字路口位车水马龙。看了一会子茹就看出了问题,按说福满楼的位置更佳,但却门庭冷落鞍马稀,翠香楼人虽不是人满为患,但也是门庭若市。
“唉,想不到才一年多光景,就败给了翠香楼。”杨大柱叹惜道。
见子茹疑惑看着自己解释道:“以前福满楼可旺了,自从一年前开了这间翠香楼,两家菜色味道差不多,但翠香楼菜份量大价格又低,一下就抢了很多客源。听梅掌柜抱怨过东家,说客源都跑光了还不肯降价。”
“大柱叔你认识福满楼掌柜?”子茹问。
“嗯”杨大柱点头道:“你爹爹也认识,咱以前的猎物大多卖到这里,梅掌柜人很好,不会压价。”顿了顿又道:“茹儿,你那些竹笋拿给梅掌柜看看吧。翠香楼从不收外来的货物,他们有固定供货商。。”
子茹正有此意。生意好的酒楼眼角高,自以为人家求他做生意。生意不好的反而会大胆创新,急切想弄新菜色来扭转乾坤。
杨大柱将牛车使入一条窄巷,这条路通往福满楼后门。杨大柱提着箩筐,带着子茹熟门熟路从半掩着的小门进去。这是一个四合院模式的院子,一个妇人正坐在靠西厢房的井边洗碗,听到推门声抬头看过来。
“冯大娘。”杨大柱冲妇人喊道。
“哟,是大柱啊。”冯大娘道。眼睛看向杨大柱身后的子茹。
子茹走上前甜甜叫道:“冯婆婆好!我叫杨子茹,你叫我茹丫头就行。”子茹自来熟地介绍自己,便蹲下帮忙洗碗。
过门也是客,冯大娘那能让子茹洗碗,忙道:“茹丫头,才几个碗别把手弄脏了。”
子茹笑嘻嘻道:“没事,我在家经常做。”
冯婆婆见子茹长得漂亮又大方,一点也不怕生,很是喜爱,也随子茹,一老一少便拉起家常来。
杨大柱将箩筐放在地上问:“冯大娘,梅掌柜在不。”
“他在前堂招呼客人呢,还有两桌客人也差不多吃完了,你先到那边坐坐喝口水等他。”冯大娘指了指旁边一棵大树。
大树下摆了几张椅子和一张小几,小几上摆放着茶具。
约过了两盏茶,梅掌柜梅展业送完最后一桌客人离开。他满脸愁容低着头,背着手从前堂踱步回后院。今天只有五桌客人,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得关门大吉了,大总管来巡视也难回天乏术,除非......
“老头子,大柱来了。”冯大娘打断梅掌柜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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