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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与厨房离得近,也没有人会在这种地方专门守着,大多守卫都在主宅那边,只是时不时有人巡逻经过这边罢了。
于是奚雀半夜悄悄地在厨房偷了两支火折子。
厨房和柴房,可是极其容易走水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来巡逻的侍卫,一步步溜进了厨房。
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木炭残留下来的烟味,奚雀鼻子微动,轻轻嗅了嗅,准确无误地掀开了其中一个盖子,里面正呈着一个大鸡腿和两个馒头。
五天就吃了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还是偷吃得来的奚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油滋滋的鸡腿,被馋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盯了两秒后,他毫不犹豫地拽过旁边放着的油纸,将鸡腿和馒头包了进去,揣在了他背着的包袱中。
不管怎么说,食物是无罪的。
奚雀心情愉悦地弯了弯眼睛,轻轻将灶台上放着的油打翻在地上,提着油桶,绕着灶台转了一圈,自己则退到门外,掏出一支火折子,打开盖,轻轻一吹,小火苗就窜了起来。
他往厨房里面一抛,火折子恰好落在了油上,火焰马上就燃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整个厨房都烧起来。
奚雀脚步轻快地溜到了柴房中,掏出另一支火折子,仔细端详着这个他睡了五天的地方,轻轻说了一句:“再见。”
就当陈保娣死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吧。
话罢,点了火折子就往柴草堆里一抛。
他黝黑的瞳孔中,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等巡逻的侍卫发现时,早已火光冲天。
“来人啊!快来人!”
“走水了!走水了!”
“水!水!快端水过来!”
府中还在深睡的仆人和侍卫马上就被惊醒,纷纷赶来,惊慌失措地救火。
而奚雀早已趁乱躲到角落,艰难地爬上墙,翻了出去。
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现在尚还开着门的小医馆,看看自己的手还有没有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那医师仔细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边给他抓药边说:“还好你来看了,这还算有得救,不然你这手怕是得废掉,以后这天一寒或者沾点水,骨头缝里就会痛,难熬得很嘞。”
“以后可要好好注意点。”
奚雀乖乖地点了点头,接过药,往外走去。
夜晚的街道空空荡荡,毫无人烟,奚雀走在路上,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将包袱中的油纸拿了出来,隔着一层纸,哪怕是凉了,鸡腿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嘻嘻。”
奚雀眼睛亮闪闪,走路都欢快了几分。
他拿起鸡腿,满心欢喜地张大嘴巴,准备尝一尝这许久未吃的美味。
结果下一秒,就咬了个空,差点还咬到自己的舌头。
!!!!!
不要啊!他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