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他们就从账目上勾去了这个人名字,及其它相关信息?”
“是的,大人。”方巡官咧嘴一笑,说,“一个是东西已经退回,另一个是时间久了,每天交易人数又多,店老板也记不太清了。所以我们也没有深究。”
林放鹤含义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案情已到了最紧要的时候,我希望二位一鼓作气,万勿松懈,将此失踪案查个水落石出。方不负罗知县平日对你们的信任和栽培……”
方正、孟守义躬身施礼,道:“忠于职守,职责所在,请大人放心。”
林放鹤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
又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准备一下,马上又要去排查疑犯。看来这个中午又不能休息了。”
方巡官略略迟疑了下,问:“那么,这沈万山……”
“沈万山你们不须担心。”林放鹤淡然一笑,“由本堂负责,我将再去城西武馆,亲自讯问于他。”
方正笑道:“大人思维缜密,百无一疏。由你亲自出马,卑职自然放心!”
言罢与孟守义退出书斋。
唐羽坐在旁边椅子上,一直摇着扇子,没有说话。见两个巡官出去,屋中无人,才注视着林放鹤,开口道:“大人,这下沈万山的罪名可以确立了吧?”
林放鹤依然摇头:“咱们目前最需要确定的,还是名单上这几个人所购金首饰的去处。只有将把这个彻底查清,落实之后,才好明确下一步的行动。沈万山,只能说目前嫌疑最大,还不能认定他就是本案的元凶。”
唐羽神情迷惘:“我不这样看,此案的帷幕也许真的该落下了……”
“说一说你的理由。”林放鹤鼓励说,“就算错了也不要紧。破案除了缜密的思维、细致入微的观察,同时也需要丰富的想象力。”
唐羽双眼凝视着前方,似在深思:“沈万山的妻子叶氏有病,精神错乱,时好时坏,前后已有两年之余。这会不会导致夫妻之间感情交流的一个巨大欠缺?”
林放鹤承认:“嗯,有这个可能。”
“那么问题就不难解释。陆根生的妻子陈宝珍与沈万山是至亲,经常出入武馆,去他那里借钱,或者让其表兄推荐职业——天长日久,在这过程中,可能同命相怜、也可能两情相悦,二人暗生情愫……”
“后来呢?”林放鹤深感兴趣。
“随着两个人关系的加深,一个迫在眉睫的难题摆在面前,就是陈宝珍乃有夫之妇,毕竟她有一个法定的丈夫存在——”唐羽脸颊发红,忽然住了口。
林放鹤面色一沉,说:“因为这个杀人,理由还是有点牵强。沈万山毕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在当涂县还有一定的声望和地位?”
“有没有这种可能,陆根生在某个偶然的机会,撞破了两人的私情。”
唐羽恢复了平静,一面摇着蒲扇,一面从容地说:“于是他威胁沈万山,或者触怒于他。总之情况很糟。沈万山怕事情泄露后,影响自己的声誉,同时也为了彻底摆脱陆根生,随之将其杀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