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不简单吗?”沈万山一摆手,说,“无非两种处理方法,一个是我不吱声,该咋过咋过,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一个是把身边这女人一脚踢开,丢一边去,再顺便教训教训那小子!”
林放鹤一想,也觉得不无道理:“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这种耻辱相信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忍耐。”
沈万山笑容含混:“所以陆根生有些出格的反应也属于正常。可以理解。但问题是我和陈宝珍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他这样做就有些可笑了。”
“就这件事而言,你对陈宝珍怎样看?”林放鹤问出关键性的一句。
沈万山愣住了,他用一双晶光发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林放鹤,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这个嘛,实在不好说。我又不在她身边,她又没跟我讲过——尤其男女之间这种事,乱嚼舌头,那是要遭报应、天打雷劈的……”
林放鹤反问一句:“可是你不觉得,陆根生这些反常的举动,也未必全是捕风捉影?”
“那我就不晓得了。”沈万山迟疑了一下,又说,“若是真有别的事,又弄出了人命官司,那得靠你们官府去查。反正我是什么也没听见,爱莫能助。”
林放鹤站了起来,微微点头:“那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本月七夕之夜,你究竟身在何处?”
沈万山也随着起身,整了整衣冠,回道:“我不是说了嘛,一直和徒弟在自家庭院里饮酒,喝到半夜。哪儿都没有去……”
“你能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吗?”林放鹤跟问。
“那是一定。我徒弟十多个,他们都可以作证。”
“我让这些人到衙门去补录个笔供,为何到现在都不去。”
“噢,是这么回事,对不起对不起……”沈万山笑了笑,赔罪道,“因为这两天,我叔父叶芳老板有两船米要着急运往外地,人手不够,我打发他们去帮忙了。”
林放鹤问:“就是鸿源米铺的叶老板?”
“一点不错。想不到大人居然也熟悉他。”沈万山笑容可掬。
“你们在哪儿装船?”
“羊山镇。”
“这样就不打扰了。”林放鹤松了口气,说,“你徒弟回来,叫他们到衙门补办个手续,官样文章,毕竟要走程序。”
“一定一定。”
沈万山满口答应,一直将客人送出门口,方举手告别。
两人出了武馆,拉过马。唐羽停顿了一下,说:“大人,为什么不把沈万山抓起来?”
“怎么抓他?”林放鹤若有所思。
“沈万山明明在撒谎,他购买了金首饰,又讲不出送给了谁。这就是最为可疑之处。”唐羽说道,“还有他和陈宝珍的事,说的何等轻松,推得一干二净。简直在骗三岁孩子?难为大人你还和他唠个没完。”
林放鹤沉思了一番:“你错了。你知道在审讯犯人的过程中,最怕的是什么?”
“这个……”唐羽一时答不上来。
林放鹤慢慢道:“不怕他说话,就怕他不开口。嘴巴闭紧、一言不发的罪犯最不容易对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