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掌门在此争斗又是为了什么呢?”
二人沉默了。
“说句大胆的话,其实这次的事情,还是因为二位掌门之间由来已久的误会引起。”陈剑收起笑容。
金虎门和松鹤门长久以来的争斗之缘由,成峰已经简单向他汇报。
两派都是平阳县城举足轻重的门派,金虎门的武功讲求刚劲勇猛,松鹤门则讲求巧劲绵延,双方的掌门是世交,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谈论江湖,关系颇为亲厚。不过这种局面,在三年前因为一个女人被打破了。
那女子当时被人追杀,躲入松鹤门,为郭廷松所救,郭廷松对其悉心照顾,早已将她视为自己的女人。然而,造化弄人,那女子没有喜欢上郭廷松,而是与经常前来拜访的季虎互生情愫。这件事,让二人之间起了莫大的争端,两个门派也经常大打出手。那女子,为了双方不再为了自己而再起争端,一年前不告而别,从此了无音讯。而她的一走,双方都将责任推到了对方的身上,是以争端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而此次的事件,非常简单,仅仅因为朱彪与他人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正好被郭廷松撞见,郭廷松立马联想起自己与季虎的事情,擅自做主将朱彪带走,从而引了双方的矛盾。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陈剑的话还是让二人无言以对。
陈剑见二人不说话,转向郭廷松,“晚辈斗胆,敢问一句,郭掌门是否真的打算冒江湖大忌将朱彪收归门下?”
“这---”郭廷松沉默了。
“其实事情很明显,两位前辈都只是因为心中由来已久的矛盾才引干戈,如果真正就事论事,松鹤门不一定就会收了金虎门的弟子,这样一来,双方还有何理据争斗呢?”
“个人恩怨,两位掌门完全可以私下解决,何必累及两派弟子,大家多年来争斗,各有损伤,难道还不够吗?” 陈剑苦口婆心地劝道。
“当初他横刀夺爱,抢我----怎能就此罢休!”提及以前的过往,郭廷松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我与她两情相悦,你少在这里放屁!”季虎也毫不退让。
“两情相悦?我呸,我看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廉耻!”郭廷松见季虎态度嚣张,也不禁怒从心来。
“老匹夫,你说什么!”季虎见郭廷松如此诋毁自己,再也按捺不住。
抡起手中大刀,季虎便往郭廷松冲去。
看着季虎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动手,陈剑的心中,陡然升腾一股怒火。
拳头紧攥,陈剑略一沉气,强劲的内力从胸口迸而出。
“你们一再藐视我这个盟主,是当真觉得我如此好欺负吗?”
一柄寒冰之剑在空中闪现,出微微地铮鸣之声。
只稍一停顿,那柄剑便向手握大刀的季虎扑去。
成峰和郭廷松都只盯着季虎,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剑的举动。
如今他们看到这凭空出现的一柄利剑,都诧愕万分。
寒冰剑呼啸而至,到了季虎胸口倏忽消失,似乎没入了他的身体。
季虎睁大了眼睛,闷哼一声,便重重倒在地上。
郭廷松反应过来,赶忙跑上前去,季虎睁大双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成峰转头看着周身寒气凛凛的陈剑,眼神中透露着不解。
郭廷松回过头来,“就算你是盟主,又怎能对人生死予夺!”
“他对我屡次不敬,又抢了你的女人,杀了他,不是正遂了你的愿!”陈剑很不屑地看着郭廷松。
望着座椅上一脸藐视神态的陈剑,郭廷松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眼里闪现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他是我多年的兄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如今,你仗着自己盟主的身份,竟然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为他报仇!”郭廷松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着。
“报仇!好笑!”陈剑嘴角扯起一丝微笑。“一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劝你不要自寻死路;二来,在这武林苑,你对武林盟主出言不逊,就不怕我灭了你们的松鹤门!”
挑衅的眼神,鄙夷的神色,让郭廷松彻底爆,“就算我拼了全派之力,我也要帮季虎报仇!”他大喝一声,出拳向陈剑攻去。
陈剑看着怒不可遏的郭廷松使出了全力向自己扑来,也不避让,只是安坐在椅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