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后宫忙乱,不过前朝在一番争斗撕扯后,却罕见的停息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封朝的缘故。
沈如烟闲下来后,却每日穷极无聊一样,见不得自己没事干,整日不是找这个就是约那个。
去年这时候,赵玉楼陪了她好几日,她只觉自己离家后再没那样开心过了。
沈如烟脸色惨白的蜷缩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想着。
沉雪匆匆拿着一个汤婆子进来,一脸担忧的开口:“主子,您怀里这个不热了,奴婢给您换上新的。”
说着,她将沈如烟怀里的汤婆子与自己手里的调换过来。
沈如烟闭着眼睛任她动作。
她一来月事就肚子疼也是老毛病了,即便季良也没法根治,只能调养着。
有效果,但不多。
称得上顽疾了。
自去年这时候赵玉楼发现她这个毛病后,便记住了日子,往后每月这时候都会格外注意,更一有时间就会抱着她给她揉肚子。
先前虞妃失子那一个月,大抵是心绪不平的缘故,晚来了几日,他却心急,不顾她阻止的双手,非要叫季良来把脉,最后皱着眉头被季良普及了半个时辰的“月事”相关。
“主子,主子?”沉香的声音叫她回过神,睁开了眼。
她懊恼般又闭了一瞬的眼睛,才又睁了开来。
所以她为什么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呢,因为一闭上眼睛,就不自觉想起了不该想的人。
可那个人已经彻底将她抛之脑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不想要的东西,有的是人争前恐后前仆后继。
可她向来虚荣势利,那些她不是不想要,只是心境变迁,终是她太过贪婪,妄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尤其那日禧嫔的话更叫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即便还能和好,她也不愿意了,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想要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可这终究是虚妄。
而在他决意放弃哥哥,将他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再与他如初了。
她挣扎过犹豫过,可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那是她相伴十七年的骨肉血亲,她再如何心大,也无法看着枕边人将自己的哥哥推入死路而无动于衷。
做了小二十年贪名逐利的人,她却一朝醒悟一般,有骨气得很。
她轻笑了一声,映着此时苍白的脸色反而叫人看着更惨了几分。
看着眼含担忧的沉香,她道:“怎么了?”
“主子,晚膳送来了。”怕她不吃,沉香忙道,“万望主子保重身子,若实在吃不下,喝碗热汤也好啊,总叫胃舒服些,奴婢喂您可好?”
见沈如烟愣了一下,她顿时想起往日里主子来月事皇上就是亲手喂她的,她此言怕是又叫她想起以前了。
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她也不敢多说了,忙转身走到桌边要盛汤,下一刻却见沈如烟慢吞吞走了过来。
她忙扶着她在桌边坐下,伺候着沈如烟喝完了一碗汤后,便见下边人来通知御驾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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