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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宁虚四处都传着一向不苟言笑,淡然处世的尘清门老祖,为了一个听说是根骨奇佳,资质惊人的女娃娃,极近所能的找着万般的借口,赖在安家,只愿收作唯一的徒弟。”
“我那时还琢磨着,原来你也有这种扰得令人生厌的时候,只是后来听说那女娃陨落,你又回了尘清门,安安心心做你的客卿去了。”
“我以为,你这吹毛求疵的家伙,怕是又不会收徒弟了,倒没想到,不到十年,你却带来了这个娃娃……”
清和像是唠着家常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似是丝毫不知道这话里的内容隐意,若听在别人耳里,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小少女的身形僵住,只感觉从心脏传来的鼓鼓跳动的声音,一点一点地,由缓极快的颤动着,最后慢慢地竟然渡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上了。
寒意从后颈上一点点浸了上来,离落低着头,连抬头看清和的勇气都没有,小手指微微抖着,她恍惚中心下一惊,连忙搭在衣角上,只想遮掩个一二,不被座上之人察觉。
可是在场的两位都是百年的人精,这点又岂是会看不出的?
“清和,你把我家长离吓着了。”老祖淡淡陈述道。
“我说的事实不是?”虽然这般说着,到底看着离落失了血色的小脸,他也心里暗忖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直接了,如此想着想着,又连忙有几分不熟练地诳着离落,“小娃娃你莫担心哈,这不是来认我师傅来了么,师傅绝对比你家老祖对你还好,这等私密之事,保证只有咱们三人知晓。”
清和一边这样劝说着,又一边苦大深愁地觉得自己这样说着实拗口。在这个虚无山上,他大都直来直去惯了,就连他的三个徒儿,他也从没想过嘴上留情,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模样。眼下,这个小姑娘若真是他的关门弟子,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用那舒长老话说的天可怜见的,以后想必更得注意了。
离落听后,虽未表态,但直起的脊背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自己经历之事,世人难以知晓,恐怕就搁着以前,她都难免不会相信。此时骤然被清和点出,她怎么能不惊?又想着先前摸骨之事,到底不知晓这世人敬仰的前辈大能究竟猜测到多少。
只是……
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事,就连自幼长大的阮二等人,都未曾说过,老祖也不过是无意中了解得知。后来老祖对自己十来年的亦师亦祖的情谊,让她慢慢地卸下了防备,真正地当做亲人般对待。老祖是知晓她的,既然如此,还将她引到清和前辈处,必然是放心的。
“前辈所说,离落自是信的”
小少女低声说着,虽然嗓音还带着些些的僵硬,但是整个人在她的刻意下,比起刚刚柔和了不少。
清和先前还满腹纠结,但是这般看着,又觉得多了几分欣喜。
他的三个徒弟,都是小子,一个比起一个怄人。以至于眼下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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