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一代又一代,固步自封,害怕失德,害怕自由,害怕神灵,害怕自然,这样...大家就都能相安无事了吧?”
“是吗,是这样么,”‘弹幕’轻轻地笑,“当一头被圈养的羊,当然是要比在野外流离浪荡的狼要来得舒适,并且称心愉快。”
“所谓的野狼啊,虽然极有可能饿死在冷漠的夜里,惨死在血腥野蛮的厮杀之中,但怎么也比一到了时间就要送到屠宰场去,淋上煮沸的开水,去毛剥皮的食用羊要强。”
“当然,从基因上来看,羊是断不可能变成狼的,而狼再怎么无能,也不会...退化成一头任人宰割的羊,因为这就是游戏的规则,而上帝...则是这场游戏的创造者。”
“究竟是何等存在的恶魔才能想到去创建一个如此残忍的游戏,生命为了维持生命而不得不残杀其他的生命,在漫长的岁月里,作为恶魔的神,祂注视着各自封闭的你们,注视着你们以着各种理由和借口掩饰本能的冲动,但到了最后,却又因为贪婪而放下所有的伪装,拔刀相对...”
“一定感到很美妙,也很孤单吧?”
“如果你把一把刀捅进了一个人的体内,你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么?”
他声音愈发嘹亮地说着残忍的话,平静的眼眉微微合拢,徒留下一条细小的缝隙,他在涣散的月照下穿越了那两条并行的缝隙,看着一头狰狞的魔鬼把手肘上增生的一把骨刃刺入另一头魔鬼的腹部,然后再往侧面横切,以此绞断了对方的肠道,再将对方切成两段。
就像市场上的屠夫,抬起那把血迹斑斑的肉刀,砰地一下,把一根带肉的骨头砍成两段。
那是一对兄弟,但因为过早地失去了父亲,而过度依赖于母亲的关怀,他们都渴望得到更多来自母亲的关爱,可因为哥哥一直都要比弟弟优秀,所以,母亲就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哥哥的身上,而忽略了弟弟,以至于弟弟觉得很是难过,觉得自己被生下来就是多余的。
渐渐地,他变得痛恨起自己的哥哥来,认为如果妈妈的孩子只有一个的话,无论那个孩子是哥哥还是弟弟,总之,所有的痛苦也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哥哥的骨刃刺入弟弟的腹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要比弟弟优秀,他本来就应该占据母亲所有的爱和目光。
而弟弟,本来被生下来,也就是多余的。
....
“那就意味着他是你的敌人啊,既然是你的敌人,那他就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了。”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继续说,“这就是斗气...”
“之所以人们需要它存在的意义,正是因为它是力量和权力的象征,人们之所以追求它,就是为了铲除所有的敌人,把他们连根拔起,然后再让幸存下来的所有人都记住你,畏惧你,臣服于你...”
“把你视为人间的神灵...”
“也就是那最大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