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泽听着官莞这番抱怨的话,看着她娇嗔郁闷的模样,心底着实无奈又好笑。这小女人心里头总是有自己一套坚定的想法,旁人轻易动摇不得,就连这样小的问题她都没法说服自己妥协。楚天泽温柔地抚了抚官莞额际的碎发,凝视着官莞无奈又温和地说道:“朕是答应了同意你伺候朕用膳,可是莞莞,在朕看来,你只要陪朕一同坐着用膳那便是伺候朕用膳了,朕已然十分满足,可不需要你非得亲力亲为地为朕盛汤布菜或是别的什么。”
官莞原本的一腔憋闷委屈,在听到楚天泽这番话后,心里瞬间便软了一片,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其实官莞心下多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似乎楚天泽从不避讳对她吐露心意,什么样羞人的话都好意思说,更遑论几句不算太叫人尴尬的真话了。官莞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表面看着冷漠,却是个惯会说情话的……
官莞想到这一层,面上不由浮上了几朵红云。为了掩饰尴尬与羞涩,官莞抬眸嗔了眼楚天泽,撇了撇嘴娇嗔道:“皇上您就会说话哄人,怎么说都是您有理……”
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话不由闷笑出声,随即挑了挑眉凝望着官莞佯装无辜道:“朕有那般油嘴滑舌么?”
官莞承认自己话中的确有几分说楚天泽爱拿话哄人的意思,可油嘴滑舌着实严重了些,而且这男人当着她的面直接这么问,官莞哪里敢瞎应和?是以官莞听到楚天泽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要摇头否认的,她也合该这般做,而且她最终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见官莞抬眸望向楚天泽不迭地摇着头,急声否认并支吾着解释道:“皇上,不是的,嫔妾不是那个意思,您怎么可能油嘴滑舌呢?这词同您完全搭不上边儿的……”
官莞这话虽然是为了避免楚天泽生气或是不高兴而着急说出来解释的,可实际上她说的倒也不完全是违心话。在她看来楚天泽虽然偶尔说的话会让她脸红心跳,听着就像是在哄人,可油嘴滑舌这样在官莞看来贬义意味明显的词用在楚天泽身上她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相较于油嘴滑舌,官莞甚至觉得嘴拙木讷都比那词合适。
楚天泽看着官莞这般着急辩解的紧张模样,又听她这番解释,心下不由觉得无奈又好笑。看来他在这小女人心中的印象应该还不算太坏。
轻叹了口气,楚天泽凝视着官莞方才似笑非笑地道:“朕并不在乎你是否真觉得朕油嘴滑舌,在朕看来,总之能把你哄好那便是了。”
官莞原本以为自己方才那番笨拙的解释定是入不了楚天泽的眼的,这男人少不得还要她继续解释,或者因为打心底里不信她压根儿就不会再给她解释的机会,然而,楚天泽此刻说出的却是这样的话,试问官莞怎么可能会不意外呢?而且他言语中的宠溺与关怀,官莞就算再如何迟钝也听的出来,官莞此刻只觉得又惶恐又惊喜,心更是觉得暖得渐渐都化了……官莞几乎都忘了方才她与楚天泽之间聊的话题了,她此刻似乎已经沉浸在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中,轻易挣脱不出。说不清那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觉得飘飘忽忽却格外美好……
楚天泽明显感觉到了官莞眸中满满的情意与那汹涌的情绪波动,他也享受官莞这样情意绵绵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楚天泽甚至一直在等着官莞开口说话,把此刻想同他说的都表达出来,只是等了半晌这小女人却似乎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楚天泽虽不忍心破坏此刻这样美好而难得的情境,可也不能这么一直叫官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是以微顿了顿后,楚天泽还是决定由他来打破沉默。主要是眼下这情形,要想官莞先回过神来开口说话是不太可能了。
轻咳了咳,楚天泽凝视着官莞,轻笑着温声说道:“好了,朕也不同你抢差事了,只要你乐意做,朕自然也乐意把事情交给你。”
官莞听到楚天泽突然出声,不由微怔了怔,脑海中的混沌也渐渐恢复清明,思绪也渐渐抽回来了。回过神来后,官莞面上不由一热,竟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楚天泽了,她方才竟然那样一直盯着楚天泽看!
不过官莞此刻也来不及尴尬或是不好意思了,她想到楚天泽方才说的话,还是知道自己当务之急是要回话的。只是官莞琢磨了一番却是没太明白楚天泽那话里的意思,主要是方才话题绕远了,而她又刚经历了一场脑袋的“大混沌”,哪里还有足够的理智和清醒去思考分析楚天泽的话。
不过官莞此刻也来不及尴尬或是不好意思了,她想到楚天泽方才说的话,还是知道自己当务之急是要回话的。只是官莞琢磨了一番却是没太明白楚天泽那话里的意思,主要是方才话题绕远了,而她又刚经历了一场脑袋的“大混沌”,哪里还有足够的理智和清醒去思考分析楚天泽的话。
官莞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可她也知道自己这么一直想着只怕是要耽搁许多工夫的,让楚天泽等着她的回答实在不合适,于是纠结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求助地望向了楚天泽,希望他能帮着解惑,把那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或者哪怕是只给个提醒也好。官莞也是实在没办法,若是她此刻脑袋清醒,她定然是不会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求助楚天泽的,然而她此刻实在没什么理智可言。
楚天泽看着官莞望着自己时那双明亮又湿漉漉的眼睛,心口蓦地一紧,只觉得恨不得立即把这小女人揽入怀中好好疼爱,着实是太可人、太招人疼了。当然,楚天泽也就想想罢了,虽然官莞此刻模样动人,叫人忍不住心痒痒,可楚天泽心里清楚得很,这小女人是为难了、无助了,想要他为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