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齐胜确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所以使得刘参将印象深刻。
老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则越大,刘参将本对齐胜寄以厚望,此刻瞧见齐胜的胡闹行为,当然是气得面色铁青,他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齐胜训斥道:
“齐胜!你以为这些兵士——是任由你揉捏搓扁的肉靶子麽!还不住手!”
昭王不必说,谁人与黎落走的近,他定然不会忽略,所以齐胜于他而言,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昭王瞥了眼齐胜不发一语,但面色不太好看,他的困意渐渐消退,继而扫视了周遭一圈,却未能寻到黎落,便将目光重新放在狂放不羁的齐胜身上,面上是费解的神情。
见有人为自己撑腰,那些没有被齐胜挟持的新兵拖着歪歪斜斜的身躯匍匐到刘参将身后,一脸忌惮的仰视齐胜。
“齐胜,此番意欲为何?我知你武功高强,但也不该一个不顺心便拿旁人撒气。”
昭王缓缓开口,语气不轻不重,可他眼中的凌厉分明写着:他很不理解齐胜的傲慢举动,也赏识不了齐胜恃强凌弱的行为。
齐胜闻言,丢垃圾一般丢掉了手上的负担,顺带踢开了脚下的累赘,而后转身直奔后勤老兵,拎小鸡一般揪起对方的脖领送到昭王身前。
那后勤老兵重伤在即,已然有了苟延残喘的迹象,此时被齐胜扯过来、推过去,便不可控的跪倒在昭王脚下。
“殿下远在大营有所不知——这厮污蔑您宠幸军中弟兄,属下不过是替您教训这个信口胡邹的狗东西!免得他妖言惑众!”
齐胜老早就想好了打人的由头,况且他是故意将事情闹大,惊动了昭王,齐胜才好当面提醒对方:黎阿煜远些,才是护他周全的最妥方式。
昭王见齐胜不卑不亢,话中也没有撒谎的痕迹,且听齐胜言下之意:此事也牵累了黎落。昭王的气恼消了大半,毫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他只关心黎落眼下可还安生,但无奈被刘参将请来处理军务,不能说走就走:
“原是你……”
昭王垂头打量了后勤老兵好一阵子才认出对方,他应试着周围一双双激愤的眼神,抬起头沉着脸又道:
“此人本王并不眼生,前日里他胆敢戏弄本王,被方右尉罚了几十大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倒不足为奇——”
刘参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起先他还埋怨齐胜不该当众告知缘由,因为没有顾及到昭王的脸面。但听了昭王不气不恼的言语,刘参将旋即松了一口气。
众人闻听昭王如此说,立马反应过来——原是被居心叵测之徒诓骗了一回,成了出头鸟还得罪了昭王,真真是得不偿失。
那些立在刘参将身后的新兵们脸上风云变幻,一个个都不敢同昭王对视,面面相觑之下唯有瞪向弱不禁风的后勤老兵来表达愤怒。
世上有一种谎言,叫不攻自破,昭王则完美的诠释了——如何既不辩解,又不澄清,却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