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带着身后的仆从上船,明明身处冬季,身上却是穿着艳色的纱裙,似是感觉不到冷,她的脸上笑容明媚。
上了船方才知点自己的是两位姑娘,当时脸色就一变。
倒不是说有多不好,一掷千金,若是一位富家公子,讨好了去,往后还能赚得更多,可若是位姑娘,可能就没有往后了。
抱着琵琶羸弱的身姿,坐在小板凳上,开始谱起了曲子。
月邀还是头一次和歌女这样近距离接触,手上的棋子放下,就转头找了话题,“姑娘的闺名是何?”
“奴家名唤莺莺,年方十六。”轻点着头,莺莺的手指在琵琶上轻轻拨弄着。
“嗯,你穿成这样不冷吗?”月邀还是忍不住关心了,毕竟这冬日里,她穿着袄子,身旁却坐着一个女子。
“冷?莺莺早就习惯了,能赚钱这些又算什么呢?”曲子到了高处,莺莺手指拨弄地快了一些。
“可若是冻到,落下伤痛对身体也不好啊!”月邀分心来和莺莺说话,手上的棋子下起来都有些不走心了。
乐思的眉头皱了一下,看月邀对一个歌女这样关心,心里说不上来有些不舒服。
“谢谢姑娘关心了,莺莺一介歌女,还未曾有人这样关心。”一曲不知不觉结束,莺莺腾出了手搭在了月邀的手背上,眼神含情脉脉的。
这下,乐思的眼神就不善了,一个歌女都这样不老实了吗?
看着那搭在月邀手上的手,捏着棋子的乐思都快要把棋子捏碎了。
她在忍,其实是更想看看月邀的反应。
结果,却是让她的愤怒值满格了,因为月邀反手握住了歌女的手。
“你的手好冷啊,还说不冷?”月邀这时候也没感觉那里不对,手上捏着的手有着薄薄的茧。
“月邀,该你下了。”乐思的语气很不和善,真就是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位莺莺。
“哦,哦。”月邀赶紧松开了握着莺莺的手,手上捏了棋子下了。
“这局看来我要输了。”月邀看着眼前的棋局,语气颇为哀伤了。
“本来是能赢的,不过是你不走心而已。”乐思说完捏了身旁盒子里的棋下了,真就想直接发火了。
本以为两个人的交谈该结束了,偏偏莺莺还是个不长眼的,这时候身体就开始往月邀这里靠过来,整个人的身子就快要贴在月邀身上了。
若说方才还能为了形象维持一些,这时候就是失去理智了,乐思直接将盒子的棋子倒了出去。
“莺莺吗?花钱叫你来的可是我,你面前的人花的也是我的钱。”
棋子落在船面的声音很大,吓得莺莺立刻就松开了手,再听见乐思的话,表情也不自然了。
收回了手,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时候直接走也不好,毕竟收了钱的,可人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
自腰间拿出一块金子,乐思放在了桌上,“唱上一曲,好听这就是你的了。”
月邀很是不解,都发这么大的火了,怎么还让她在这里不说,还要给锭金子?
再不情愿,在金钱面前也就微乎其微了,莺莺又和一开始一样脸上堆满了笑意。
歌女一般都是能歌善舞的,边弹边唱自然不在话下,莺莺的声音又很甜,所以听来也算是享受了。
一曲结束的很快,月邀都还没听够就结束不说,刚唱完人就被乐思打发走了。
“月邀,你方才一点都没抗拒。”虽然是陈述句,语气里的质问半分不少。
“抗拒?她是一位女子啊,能对我做什么?”月邀不以为然,对于方才乐思摔棋子的行为心里是抵触的。
“那我呢?”乐思伸出了手去摸月邀的手,“方才你丝毫不抵触她的触碰,觉着正常。”
收回手,乐思看着底下小船上的人,眼神里都有些失神,“知道刚才我为什么给她一锭金子让她唱歌吗?”
月邀摇了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
“其实卖艺不卖身这种事情,对于京城这种地方,很多时候都不过是一个抬高身价的戏法而已,若是钱够了,方才的女子,若是想碰,任何人都可以。”
乐思解释的并不算通透,语气也是委婉的,毕竟舞坊和歌坊几乎是同一种性质,和青楼多少差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月邀还是不明白,她不过是关心了刚才那个莺莺几句而已,怎么就又错了。
“我是想说,这种脏了的东西,往后最好别碰了,今日这是第一次,就算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