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思看着月邀,警告了一句。
“姑娘,莺莺姑娘让我把这个给你。”
一个姑娘这时候正好过来,递了一个信封过来。
接过信封,乐思没做任何回答,转手将信给了月邀,“拆开看看。”
乐思半分好奇都没有,这信上的内容她基本都清楚,舞坊往往为了留住金主就会这样。
留下一封含情脉脉的信,故意说什么不要钱都给嫖的话,然后从金主身上拿钱的故事。
月邀拆开信,看完信的内容脸色就是一变,面容潮红,再抬头,看着乐思都有些不自然了。
“写的什么?”乐思笑了一下,嘴唇轻抿着,颇有几分不怀好意。
“她说,若你寂寞难耐可去暖秋阁找她,直接带着这信封里的牌子。”
月邀只是简略说了,里面更露骨的话都没敢开口。
手肘着头,乐思歪着头,难得露出一个说不上让人舒服的笑,“那可怎么办?人家都将牌子给我了,想来能在凉亭里唱曲的,身价该是不低,我去了也不亏啊!”
月邀听见这句话,明知是调侃,脸也是红了。
少央还是不吃不喝,今日邀弥是真的急了,相处这些日子,再没人比他更了解少央了。
再生气,也不会饿着自己的,她身子不好,饿一点都能感受到。
站在门口,当侍女走出来对着自己摇头,也是气了?。
伸手推开房门,看着躺在床上,饿得一点精神力都没有的人儿,整颗心都在泛疼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吃不喝,还真让我求你不成?”
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儿,邀弥这时候都是强撑出的冷硬。
“我怎么敢?饿死我不是随了你的心愿?”少央的嘴唇泛白,面容发黄,一点往昔的精神气都没有。
“遂了我的心愿?”邀弥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比我还了解自己了?”
靠近了一些少央,邀弥蹲在了少央的面前,伸出手想要去碰少央的脸,还没靠近就被躲开了。
少央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别碰我,邀弥,你不觉得脏吗,我被人扒光了衣服在众人面前,你也开干净了,这时候看见我这样是不是还在窃喜呢?总算是不再受气了?”
邀弥听着眼前哭得惹人怜惜,声音全是控诉的人儿,心里何止痛一点,他这时候,不是一点点后悔,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耳光。
“对不起,少央,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吃饭吧,不要闹了好不好?”
邀弥不想再惹眼前的人伤心了,而且她一直不吃饭,真的让他心疼的紧了。
“还记得那一日你抱我离开时问我的话吗?”少央这几日脑海里充斥的都是这样,尤其那一日,更是被回忆了无数次。
当日,那几个舞女故技重施,让她去端茶倒水的时候,她拒绝了。
然后,她就被人拖进了一个房间,几个人动手打她,她就一直反抗,然后越来越过分,有人竟是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当时,她反抗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之后又怎么了?头昏沉着,发着疼,脸也好痛。
眼睛都有些模糊,四处站了好多舞女,她们脸上的表情却很清晰,嘲弄,看好戏,不怀好意。
那些坏了的心思,是少央过去都未曾接触过的。
少央就那么躺在地上,不多时,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了,却也还在挣扎着。
紧接着,邀弥就来了,上来给了她身旁舞女几个耳光后,目光转向了她。
明明她已经够累了,那时候邀弥的表情却格外清晰,心疼,焦急,生气,还有些害怕。
脱了外衣披在少央身上,邀弥轻轻抱起了少央,在她耳边说的话,这时候想来还很清晰,“少央,怎么不告诉我?只要求我一句,绝不会这样的。”
找了郎中来看,又软声细语地每日哄着。
可当真的有力气,身子好些的时候,少央第一件做的事却是自杀,将床单挂在房梁上,丝毫犹豫也没有,脚一登,以为就要解脱了。
邀弥却在她失去理智的前一刻进来了,扔了刀子过来,床单自房梁顶端直接分开。
少央摔在了地上,然后就哭着求邀弥,“让我死了吧,你不是也不希望我好过吗?这么对我不是希望我死吗?”
邀弥满心愧疚,却得了这样的话,内心复杂的挫败可想而知。
“你说我求你?可想过,你和那些人的分别?想来都是一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