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君。”
赵奢出列行礼道:“臣在。”
赵王何语调轻柔道:“十年前,阏与一战,你率领我大赵健儿,击溃秦军。你的威名,令秦人胆寒。你不愧是我赵氏男儿。寡人走后,你们要君臣同心协力,辅佐新君。”
马服君厉声道:“喏。”
赵王何点了点头,又道:“平阳君。”
赵豹上前行礼道:“臣在。”
“你”赵王何感觉眼神疲惫,又道:“你要替寡人照顾好丹儿。”
“喏。”
赵王何又将目光看着近旁的赵后,语调无比的温柔,“你也要帮寡人看着丹儿。”
赵后噙着眼泪,含情脉脉看着他,“丹儿,也是我的儿子。夫君不说,我也会看着他的。”
“好,有你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赵王何抬高声音喊道:“丹儿,上前来。”
“父王,还有什么话,要叮嘱孩儿。”太子丹挪动身体,往前而行。
赵王何见儿子离他太远,喊道:“靠近点。”
太子丹又往前挪动身躯,喊道:“父王。”
赵王何道:“这些人都是陪伴寡人的忠君之臣,你继位后。要多采纳他们的意见,做一名贤能的君主。”
太子丹道:“孩儿记住了。”
赵王何知道孩儿的性情,叮嘱道:“寡人的江山就交给你了。你要肩负起守卫江山的重任,振我赵氏威名,扬国威于诸侯。”
太子丹道:“喏。”
赵王何虚弱道:“诸位皆是忠君之臣,寡人精力不济,就不一一嘱托。寡人去后,太子继位,你们要效忠新君,扬我威名于诸侯。”
诸臣含泪,齐声拜道,“喏。”
赵王何安排好了后世,总算松了一口气,“寡人一生,征战诸侯,逐鹿中原。幸得贤臣、良将,守我河山。文有平原君、蔺相如等人,武有马服君、廉颇、乐乘等人。寡人一生何其雄哉。”
“寡人上对得起先祖、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寡人对不起父兄。”赵王何想起父兄那段往事,情不自禁掉下眼泪,“沙丘之难,是寡人心中挥之不去的结,永远的痛。也是我国最大的痛。”
太子丹见父王哀伤不已,忙道:“父王”
赵王何含泪道:“寡人终其一生,竭尽全力,皆不能达到你祖父武灵王那个时代的高度。所幸,寡人守住了你祖父留下的疆土。寡人走后,你不能手足相残,同室操戈。”
太子丹道:“喏。”
“你要振国威富国强兵开言路扬威诸侯”赵王何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声息也越来越弱,“君父母后寡人”
猛然间,赵王何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说话声、喘息声一切全无。
太医令见状,上前察看,跪地道:“王上,甍了。”
赵王何甍,文臣武将莫不哀痛。
蔺相如率先从悲痛之中冷静下来,扶起痛哭流涕的太子丹,拜道:“先王甍,臣,悲痛不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继位,稳定君臣之心,也慰先王之灵。”
“我”太子丹见父王走得太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蔺相如高呼道:“臣,拜见王上。”
廉颇等人也齐声高呼,“臣,拜见王上。”接着,一波又一波声音,此起彼伏在大殿内响起。
太子丹止住悲伤,看着跪拜的大臣道:“愿诸位辅佐寡人,振我赵氏江山。”
众臣皆道:“喏。”
新王丹面向赵后而拜道:“寡人年幼,政解不深。内事、外事,难以抉择。也不能应对诸侯。孩儿恳请母后主政。”
众臣也跟着呼道:“请太后主政。”
太子丹继位,赵后也成为了太后。赵太后没想到君臣会请她主政,推辞道:“我乃妇道人家,怎能决断国家大事。”
平原君见赵太后推辞,忙道:“太后辅佐先王,建立功勋。太后功德,我等有目共睹。太后虽是女儿身,但才智不弱男儿。请太后莫要推辞。”
众人也跟着高喊。
赵太后见推辞不过,忙道:“既然是王儿和众大臣之所请。我就不辞辛劳,替王儿主政。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又无深谋远虑,还请诸位,辅佐我和王儿治国,守卫先王的江山,完成先王遗志。”
众臣高呼道:“喏。”
赵王何甍,太子丹继位,是为赵孝成王。赵王丹,根据赵王何生前的功过,追加谥号‘惠文。’由于赵王丹年幼继位,尚未到主政的年纪。赵太后主政。赵国正处于新旧政权交替之际,此时,也是国力最敏感、最脆弱之时。赵太后主政,国内动荡不安。
赵太后为了守护住夫君的江山,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稳固江山。稳定朝局,过渡政权。赵太后以宗室子弟,赵惠文王同母弟平原君为相。平阳君为大司寇。马服君为国尉,兼任邯郸令。
赵国举起国丧,告知周天子和四海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