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棋反应过来,才说:“咳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你们学生有一句话好像非常流行,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叫‘颜狗’对吧?
“所以,你觉得他长的好看吗?
“要我帮你追他吗?”
房门“咔嚓”一声,忽然被打开,隔空一个抱枕砸过来。
陶棋摸摸鼻尖,有惊无险地躲过,推了推镜框又讪讪地说:“那,好吧
“不过,如果你想要找他补语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记得听牧老师说过,他的文科成绩,在全榜上确实是很好。”
陶桃鄙夷又绝望地叫了一声,哼哼唧唧地掀掀嘴角。
果然,她就知道。
她表哥这个人啊,天生就是一张禁欲脸。
要说是谁还能叫他稍微上点心的,也就只有这位仙气飘飘的牧姐姐了。
唉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是,她这么美,怎么不算是个美人吗?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惜她就是个胖乎乎、傻兮兮的杨玉环。
你妹的,敢情不是一个朝代的,压根不带她玩儿是吧?
不光不在一个朝代,陶桃发觉,有时候自己,连脑子也不怎么灵光
尤其是做时,总结的理论知识,背什么都是背一瓢、忘一箩筐。
卸下的耳机,挂在瓷白的脖颈间。好像个难得乖巧了一回、却没得到夸奖的熊孩子。
微微有些颓废地泄了气一般,此刻,正随着她看书的动作撒着娇,一摇一晃、一摇一晃的
别开眼,陶桃狠下心来不去看它,视线又艰难地,移到那本论文材料的考题卷纸上去了。
夜深的小巷子里,总是很安静。
难得知了歇了,出乎意料,照在人心上的,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窗外望去,街道旁梧桐树的叶子,也很快就要落得枯黄了。
它们终将会消落殆尽,它们终将被环卫工人们辛勤地清扫堆放成一座座丰收金黄的小山。
它们会成为这座城市未来新一年的养料,为这个城市更加注入蓬勃的生机和新鲜的血液
寂寂的落叶声,倒听得人无端惆怅
陶桃把便签贴在密密麻麻的,那面张贴这学习计划的墙壁上。
那枚粉红色的便签,在学习计划和试卷分析中,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显得格外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