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喊住他,说:“喂,你不上晚自习吗?”
苏清和回过头,摔了摔身后全黑色书包,看起来好像十分不想理会的样子。
但认出是她后,似乎是出于礼貌,才终于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嗯,不上。”
陶桃,担忧说:“不上晚自习的话作业写的完吗?
“不会的题,没有老师帮你解决该怎么办呢?
“拿的出时间复习吗?
“况且,文科那么难,功课跟得上么?”
苏清和说:“哦我成绩还好,功课不听也跟得上。”
语气里平易随和,却满是少年人的顽劣轻狂。
和他之前认识的苏清和,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陶桃不放心地想了想,还是问他说:“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或者说
“你一定要有什么非做不可的、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吗?”
苏清和平静地看着她,说:“是啊其实,我觉得就挺重要的。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成绩和排名的。
“比如,我也有我的选择。
“我真的赶时间,现在要去工作。抱歉,借过了”
陶桃下意识傻兮兮地让开路,她想起牧老师的那个档案。档
案里面写着,初中老师对苏清和的评价:内向的、寡言的、沉默的、毫无存在感的
甚至是执拗的。
以至于考得上高中,不论是哪所,都完完全全是叫人意外的。
而他的初中老师也说过,他的家长会是从来没人参加的。
可她表哥又说过,小牧老师说他的成绩真的很好
这和她心里所认识的,那个温润的、会把奶茶做得十分好喝的、肯默默吃掉她一整桌子暗黑料理的男孩儿
其实他们截然不同,却又不可遏制地泛起微妙的相似。
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哪一个都不是,亦或者,哪一个都是?
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陶桃猜测着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她才犹犹豫豫开口说:“那个,你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其实你可以”
苏清和摆了摆手,仿佛耐心耗尽,不愿再多说一般:“没有
“你想多了。
“嗯我真的很好。
“好了,就这样。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上自习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