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有点儿冷的”
南宝衣老实回答,“现在被二哥哥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权臣大人的貂毛缎面大氅十分宽大华贵,她被整个笼罩在里面,又安心又温暖。
只是
她咬了咬唇瓣,迟疑地仰头望向萧弈,“二哥哥,你的手能不能别放在那里?”
权臣大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正在温柔地轻抚。
令她有种被占便宜的错觉
萧弈挑眉。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我只是怕你冷。”
这么说着,却回味般悄悄地捻了捻指尖。
小姑娘穿得厚实,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摸到
南宝衣望向寝屋,“我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荷叶唤醒,说是前院传来消息,柳氏小产,而且是隔了很久,才被丫鬟发现的。二哥哥,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为那个胎儿惋惜。相反,我竟然奇异地感到高兴我,一点儿不希望那个孩子来到世上。”
她很实诚地说出了心里话。
萧弈心不在焉,俯首嗅了嗅她的檀发,好香
南宝衣又道:“我希望爹爹只宠我一个,可我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程姨才三十岁,等她进门,她定然会诞下自己的宝宝。二哥哥,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萧弈垂眸睨向她。
小姑娘神情黯然,细白小手不安地搅动着斗篷。
他嗤笑。
南帽帽的爱,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尚不及他万分之一。
他握住南宝衣的手,“我会陪着你。”
他不是南帽帽,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南娇娇一个人。
而他也很大方,大方到他给予南娇娇的,是他全部的爱。
雪渐渐大了,寒冷的北风呼啸而来。
英俊潇洒的青年,玄黑大氅猎猎翻飞。
他撑伞而立,大掌托着小姑娘绵软白嫩的小手,微微俯身,姿态霸道而虔诚,在她的手背上,认真地落下一吻。
南宝衣怔怔的。
心跳悄然加速,手背处蔓延开滚烫,一直蔓延到耳朵和脸颊。
那种生病的感觉又来了
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萧弈。
权臣大人薄唇轻勾,丹凤眼漆黑如深渊,仿佛再对视下去,她就要彻底沉溺其中,再也爬不出来。
她又惊又怕地后退两步。
她捂住被吻过的手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萧弈似笑非笑,提醒道:“南娇娇,你的脸很红。”
南宝衣急忙捂住脸蛋。
红不红她不知道,但脸蛋摸上去滚烫滚烫的,像是发了高烧。
“耳朵也很红。”萧弈笑意更盛。
南宝衣又急忙捂住耳朵。
北风的呼啸声、侍女们的说话声,皆都在她耳畔远去。
她甚至忘了去寝屋安慰父亲,只呆呆盯着萧弈。
权臣大人笑起来时格外风华无双,那双丹凤眼勾魂摄魄的,简直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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